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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沈冲(上)[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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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觉得免费事,我们会绕道,从后门出去。

在国子学里,若论头号纨绔,恐怕非桓瓖莫属。

桓瓖对劲洋洋:“雒阳城中,我有何事不知。”说罢,却转向我:“霓生,新安侯家的香糕你吃了么?”

公子笑了笑。

如桓瓖普通,沈冲也问起了公子与谢浚会晤的事。

没多久,博士陈昱到了堂上。本来四周扎堆的门生们马上回到各自案前,端坐起来。

国子学课业烦复,巳时退学,直到申时才结束。

这时,不远处有人号召桓瓖。他应下,冲我眨了一下眼,尽是桃花风骚,自顾而去。

公子确切有才貌倾世,不过,那是对于外人而言。

而沈冲听罢,一笑。

我顺着往门口望去,只见东风日暖,一人迈步踏入堂中,衣袂微摆,似带起一阵氤氲的光尘。

说来,作为公子的贴身侍婢,很多人对我非常妒忌。

“如何?”桓瓖问。

固然桓氏和沈氏是亲戚,两家时有来往,但不会总带着后代每天串门。公子病愈以后,重返国子学,我闻知沈冲也是国子学的门生,虽不是书僮,也自告奋勇地要跟从公子奉养。

“你见了谢浚?”国子学里,公子的堂弟桓瓖问道。

我一个新入府的小婢,甚么端方也不懂,总受人玩弄。那日,我在房中偷懒睡了一会午觉,醒来以后,却发明不见了鞋。正逢得大长公主令人来,唤我去问公子起居之事,我只好穿戴袜出去找,转了好一会,才发明被人挂在了一棵桃树上。那桃树树干细幼,攀登不得,我跳了几下,也未能够着。就在我四周寻觅物什,想扔上去把鞋子打下来的时候,一只手俄然伸来,将那只鞋子取下。

直到我回到公子的院子,再度见到他,才从别的仆婢口中晓得他的名字。

我们这些伴读的陪侍之人,也纷繁退到堂下。我站在人群里,等了好一会,那讲台上却只要陈昱一人。忍不住问前面一个熟谙的书僮:“本日只要陈博士一人讲课么?”

公子闻言,目光定住。

“你去那边?”沈冲问。

独一可惜的,是虽同为名流,但沈冲并不像公子那样受人追捧。

我仍然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沈冲时的景象。

沈冲院子里的惠风曾一脸花痴地对我说:“若我能与你换一换,让我做十世奴婢我也情愿。”

桓瓖“嘁”一声,道:“下次我带些给你。”

可惜两年前他当上助教以后,身边总有陈昱如许一脸严厉的老叟,我就算再强行与他见面,也说不上话,甚是无趣。

世人爱好精美之物,多追崇公子那般无瑕美玉般的边幅,而对我而言,沈冲则更胜一筹。他带些棱角,笑起来却温暖如东风,就像我小时候在祖父藏室里看的那些君子的画像一样。更让人沉迷的,是他的声音,低而醇厚,在耳畔震响,常常与他扳谈,总令民气神泛动。

究其启事,约莫有两个,一是沈冲向来不爱交游,名流的雅会甚少见到他的身影;二是公子着名早且名声响,光环实在太大,任何人与他比较,皆黯然失容。

公子看他一眼:“你安知?”

和公子一样,沈冲亦是名流。

可惜本日,此处温馨得很,仿佛有望。

一次在桓氏和沈氏两家的聚宴上,我听沈冲向大长公主说,想不到公子身边的侍婢也这般爱好学问,实乃桓府幸事。

日光温暖,虽傍晚风凉,但甚是舒畅。我跟在公子前面,看着沈冲的背影,心对劲足。

祖父曾说,君子之本,首要乃是博学,腹有千卷,方可胸怀博识,气韵自华。

畴前他还是门生的时候,我经常趁着课间闲暇到他那边的院子去,与他偶尔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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