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破局（上）[第3页/共3页]

将天子和豫章王换返来，比易容快多了。

豫章王一行，已经先我一步入内。眼看着他们穿过前庭，往堂上而去，我正要跟从厥后，带路的人却将我拦着，非常客气道：“殿下在后园里等待女君。”

“你如何看？”待得门关上, 豫章王不废话, 向我问道。

“我随你去。”公子随即道。

“秦王生性多疑，必是用心摸索。”我说。

豫章王神采平和，答了礼，道：“秦王在那边？”

我踌躇半晌，终究还是迈开了步子，跟从厥后。

“恰是。”我浅笑。

我紧随厥后，才走出殿前，俄然见一人仓促来到，倒是公子。

“秦王这般无礼，必是有诈。”宁寿县主道，“梁王还在秦王手中，若父亲前去，秦王再将父亲扣下，宫城当中便无人可抵挡。”

我说：“谢公子跟从在秦王身边，我家公子好不好，莫非还须得问我？”

他们已经兵临城下，与内宫的保卫隔着数丈对峙，却毫无咄咄逼人之态；官员出入，亦不加禁止，反倒是内宫这边非常严峻，奉豫章王之命，不准闲杂人等入内。秦王带来了数万人，自须得安设之所。我从内宫中出来，只见那些兵马沿街驻扎，有的处所还搭着帐篷，却与民人相安无事，并未见有强征民宅的迹象，街上行人来往，亦是自如。

“我亦是此想。” 公子说罢，仿佛偶然在此事上多费口舌，看着我，皱起眉，“秦王为何要见你？你与他无多来往，莫非他晓得了你在宫中的行动？”

而我，他们也没有放过。

我说：“只要圣上安好，秦王就算有歪主张也无可何如。公子若想将我保全，才更该好好守在圣前。”

“□□长史谢浚，拜见殿下。”他领着世人，向豫章王施礼道。

豫章王亦是骇怪不已, 目光朝我扫了扫。

我沉吟，横下心来。

公子正要开口，我打断道：“公子怎来了？长公主那边如何？”

谢浚转头看着我，莞尔。

那边离南门本就不远，站在皇宫的城墙上，能够一眼瞥见。上百侍从，保护着豫章王和我出了南门，没多久，那数月前才见过的府邸又呈现在了面前。

我亦淡淡笑了笑：“那你会死。”

“又昏睡畴昔了。”

我心想，豫章王虽看着忠诚，也是个老狐狸。演戏演上手了以后，扯谈起来当真全无异色。

豫章王迷惑地看着我，半晌，又看向软榻：“可圣上还未……”

“这般标致。”她看着，暴露赞美之色，“桓府待仆婢甚是不错。”

“便是我等真去，他才不会动手。”我说，“殿下莫忘了，圣上还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