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共3页]
自从定下了二十五岁之前找那耳边红痣的女娘,不管是阮小七还是唐大虎与周老三,及至底下的人,看到女娘就往人家耳朵上面瞄。如果看到有痣的,不管红痣还是黑痣,十足立马告诉阮小七前去相看。这大半年下来,阮小七陆连续续看了不下二十人,不是,不是,都不是。
一番兵荒马乱以后,第二天朝晨,一家人包了两艘大船,踏上了回元洲的路途。
阮小七翻了翻眼睛:“二哥,你的感受都是摸的,那是手感。弟弟我指的是内心头的感受。”
谭玉不忍看她,四周看看人都齐了,开口道:“阿翁病重,你们二叔派人送信来,让我们速回。我已向下属乞假,现在你们清算一下,明早出发。”
这动静一拿到,阮小七沉默了。
别人倒罢了,只谭雅是在阿翁身边长大,豪情非常深厚,听闻此言,几近晕阙。
谭玉固然担忧她的身材,但也晓得不能担搁,便是让她留也留不住的,令人抬着春凳,让她躺在上面,道:“好好将养,路上可别病了。”
上了二楼雅座,谭雅只捧着茶碗坐在那发楞。刘氏也怕她闷出病来,就给她戴上帷帽,翻开窗子让她看过往的行人解闷。
现在梦里的小娘子就在本身劈面,小七看得眼发直。就是她!夜晚梦到的美人竟然真给本身找到了,固然年幼了些,但耳间那枚红痣像是烫在了贰心上,他恍恍忽惚地好似入了梦。
这日晌午刚过,谭玉就回府了,他调集百口在花厅调集。除非沐休,平时这个时候谭玉都在吏部,哪有工夫回家。
她内心有事,也没甚表情,只为免爹爹担忧,就选了个就近的茶馆喝茶打发时候。
阮小七道:“我说不可,是说,不能等那么久,就是不能圆房,我也得把她先娶到我家里来才放心。”
谭玉正满脸严厉地坐在那,眼睛仿佛也有些发红。谭雅心头一跳,暗道,不好,莫非元洲故乡出事了?随即腿一软,差点儿倒地。幸亏琉璃从速扶了一把,她满眼祈求地看着谭玉,唯恐从他嘴里听到甚么不好的动静。
谭家,故乡是元洲谭氏。那小娘子乃是谭家大房的,其父是吏部五品郎中考功清吏司谭玉,因阿翁病重返来。
周老三说:“你也晓得不可啊,这官家小娘子可不好娶。便是我家没式微,也娶不到都城五品文官家的小娘子的。”自来文官就比武官身份高,更何况都城里的文官更值钱。
唐大虎也愁闷,在河曲府他固然说了算,但得看和谁比,这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这三弟一介白丁,在人家吏部郎中谭玉心中就如同街上的闲汉普通,还要娶人家原配嫡出的小娘子,更不要说他畴前还是商户人家的下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唐大虎从速拦住,道:“别吵了,既然三弟说不是,那便不是。再渐渐寻访好了。”
周老三眼睛一瞪,正要再说。
更别提那种官家小娘子了。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偶尔出个门也是把个帷帽遮的严严实实,下人婆子一大堆的跟着,哪能那么轻易看获得的?
底下实在叫得热烈,吵得他睡不着觉,他也翻开窗子往下看。这时恰好劈面茶馆中的谭雅摘掉了帷帽,也侧脸往下看,阮小七一眼就看到了谭雅耳边的红痣。
甭说把小娘子嫁给他了,就是听到了三弟肖想人家的小娘子,那谭玉都饶不了他。
阮小七沉默半天,又扬开端来,道:“总算找到了,我还觉得这辈子没望了呢。现在固然难点,但总归是晓得在那里了。”
唐大虎与周老三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均感头疼。只看到三弟那副欢愉的模样,不忍心奉告他实话打击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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