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子尚小（9）[第3页/共3页]

天子不在，她就是老迈。荀欢简朴一叮咛，侍从们就服从停下了脚步，候在门外。

“这――这我就不知了――”

也就只要现在，在人事不省的裴渊面前，她才敢说出如许的话吧。

哽咽了好久，才道出了她悠长以来的心声，“裴渊，我是荀欢――”

“徒弟――”她摸干脆地唤了一声。

荀欢这才重视到，他手上还捧着一个药碗。

“那徒弟他可故意上人没？”

又过了半晌，苏衍实在不想傻等下去了，他大胆昂首，刚想说话，就见到太子耷拉着脑袋，口水已经流到衣衿上去了！

他实在没有甚么雄图抱负，只想尽他父兄的未竟之业，持续让裴氏一族在朝堂上有安身立命之处。裴涯自小醉心诗书，对政事并无兴趣，若不是裴家到了穷途末路，他也不想勉强这个弟弟。

裴涯只得挤上前来，坐在床榻边，拿着药匙，一匙一匙地帮裴渊喂药。

她走上前，踮起脚尖，这才勉强伸手够到了裴渊的额头。

荀欢坐在书案前，半眯着双眼，盯着跪在案下的苏衍，半天都没吭声。

很久过后，恰好四下无人，大师都在门外候着，她一边盯着裴涯，一边甜甜问道，“师叔，徒弟常日里在府中，都做些甚么？”

说话间，门外的侍卫传话，说是天子命令召太子回宫歇息，不能迟误。

“那徒弟的脾气呢？徒弟可会俄然发怒，或是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