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要有一分的可能[第2页/共2页]

不管秦鸾看起来有多么当真，可她到底太年青了。

李太医亦打量秦鸾，越打量，眉头皱得越紧。

“秦女人的意义是，我看错了，”李太医道，“廖大人也看错了，这些光阴来看诊的太医都学术不精？”

话音一落，阁房里有半晌的无声，而后，哗然。

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母亲在嫁人前，与阿鸾的母亲并其他姐妹一块，也是拉过弓箭，举过长枪，守过城池的。

“莫要逞强，”廖太医把秦鸾叫到一旁，考虑着用词，压着声儿道，“老夫晓得你与世子夫人豪情深，可性命之事，逞强不得，原就救不返来，你硬要插手，最后平白坏了两家干系，多不值当啊。”

他耳力强，秦鸾和廖太医的低声扳谈，他听到了五六成。

万妙的声音打着颤：“你说真的？母亲有救？阿鸾，阿鸾！”

万一阿妙心生疙瘩，失了母亲，还失一好友……

躺了数月，母亲肥胖极了，眼眶凹下去，脸上没有一点肉。

“师父行医时，我看过两眼。”秦鸾道。

这几年虽将来往，但万承也是从秦鸾在襁褓当中就认了这外甥女，看着她牙牙学语。

抚心自问，若秦鸾尝试后失利了，他能安然接管吗？

“荒唐！”李太医气着了，“性命不是儿戏，你年青不知事，不要损了你师父的名声。”

若秦鸾学过，看得懂状况，就不会大言不惭了。

秦鸾固然年青，除了一身道姑打扮还像模像样，谁也说不清楚她的道行究竟如何，可万一就有机遇呢……

李太医又问：“你未曾学医，你要如何救世子夫人？”

秦鸾观廖太医神采，晓得他听出来了一大半，便又看向万承。

他说得客气，小女人反倒顺着杆子就爬了。

手指虚空点了点秦鸾手中的拂尘，李太医道：“真把本身当神仙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小年纪，听不得人劝。”

“万姨父，”秦鸾道，“我想试一试。”

一旁，一向未出声的廖太医按住了李太医的胳膊，微微点头。

廖太医摸着胡子，道：“大女人能体味就好。”

只是，廖太医与永宁侯府很熟谙，也是看着秦鸾长大的，多少得再劝劝。

万妙一听这话，眼泪簌簌滚下，冲上前握住秦鸾的双手：“阿鸾，你不要欣喜我，我听实话，我娘能不能救？”

“我、我，”万妙哽咽着，她深呼吸了几口，一字一字与万承道，“母亲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她一向奉告我，做人做事要有韧性、有毅力，阿鸾说得对，就算要多吃很多苦，只要有一分的能够，母亲都想活下去。”

万承坐在桌子旁，双手撑着额头。

万承非常纠结。

廖太医上前一步，低声问秦鸾：“你真要试？”

秦鸾点头：“我能救。”

秦鸾答道：“未曾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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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鸾反握住万妙的颤抖的双手：“兰姨不想死，她想活着，她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