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人意[第2页/共3页]
好叫人笑,竟然有人在梦里还会饮醉。
莫非这老夫也与丰都有甚么关联?
烈火已逝,白无常顿时心安,抚了抚胸口回神,反问:“丰都的孟婆,是你甚么人?”
不急不徐的抽出腰中烟袋,蓄草、燃烧,待吐出一口浓烟后,才回他:“朋友如果行路口渴,腰中又一时不便,老夫将全部茶摊子送给朋友又有何妨?只是这碗茶……朋友却当真喝不得。”
回身看去,见到兰衫小女人刚得了满满的财宝,欢笑着向这边赶来。
大敌逼势,煮茶爷爷也不镇静,立眉反喝:“如何?讲打吗?”
她于药性、毒理的成就已至化境。
此人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又将感染在手掌上的口水抹在头发上,醉语连连:“罢了,罢了,诗仙既然已不堪酒力,愚兄也不再强求,你先走一步便是了。”
杀心暗起,煮茶爷爷却仿佛浑然不知,看着用心作相的白无常,提起水壶悄悄一挥,自壶嘴里射出一道水箭,毁灭了他袍子上的烈火。
红如鲜血的色彩已消逝在了茶水里,无处可寻。
端起了茶碗,搓了搓额头,叹说:“无酒有茶,也了胜于无,起码能一解口干舌噪。”
煮茶爷爷会心,顺手拎起水壶,将茶碗注满。
顿了一下,又笑问煮茶爷爷:“对吗?”
互问如出一辙,让黑无常倒吸寒气,莫非这包药粉竟然是孟婆所调制的?
见到黑无常面前有茶,微微一笑,踉跄的走了过来。
紧盯煮茶爷爷,黑无常满目阴霾。
但阳间的毒药,也弄不死丰都的无常,如果这包粉沫真的是毒药,服下去也无妨。
“是、是、是。”白无常连声点头:“有茶代酒,须当一饮而就。”
这声音分外熟谙,又见此人背影懒惰,形骇肮脏,便已知是谁在此了。
我不过是看到了你们爷、孙俩摆茶劫财,你竟然就要置我于死地,用心未免过分暴虐!
白无常也乐得装傻:“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了,老兄调了茶给小哥,茶就是小哥的了,我现在要讨了这碗茶喝,就不是你我之间的买卖了,而是我和这位小哥之间的买卖了。”
冲好水,将茶碗推回黑无常。
转头一眼,当即大惊失容,反袖拍打着火苗,边跳边喊:“不得了,不得了,竟然火烧屁股了。”
毒之一物,生善于六合,最为天然,其性却最凶险。
鹤顶红、夹竹桃、剪刀树……这些听似标致又灵巧的名字,在江湖中,倒是让人真正闻风丧胆的煞星。
现在,纸包里盛着稠密的红色知名粉沫,就躺在黑无常的手里。
她明眸皓齿、面色天真,不像在巧舌强辩。
这类人,岂能再留着为祸阳间?
但若要他平白放走想毒害本身性命的人,倒是不能。
火苗摇摆直纵,爬上了白无常的长袍。
嘴角微扬,笑意阴冷:“嘴中救人,却暗自落毒,如此卑鄙的行动,须不能放纵。”
轻抖手臂,将铁索垂在木凳上,一张上好的木凳便当即化做灰烬,消逝在半空中。
刚将嘴唇切近碗边,又听到煮茶爷爷劝止:“朋友,这碗茶你喝不得。”
“如何?”白无常细心端量一下碗中茶汤,只见茶水清澈,没有半分不当之处,再笑问煮茶爷爷:“莫非这碗茶格外贵重?是撒了金粉的?”
未见这少年人周身散出法气,尽然能将一条木凳消逝于无形,好个技艺不凡!
凡人怎会获得孟婆的毒?
虽说孟婆在丰都只是个连司职都没有的角色,但三界中却那个也不敢小觑了她。
黑无常即使傲岸,却也是非清楚,他不能对兰衫小女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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