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汹涌[第1页/共3页]
以后,萧独又自行分开了。
我缰着身子:“天然记得。”
他这模样,搅得我心神不宁的,想问《天枢》的事,也咽回了喉头,一起上都忐忑。他天然没送我去太医馆,只在那儿停了一停便走了,也没与我同去寒渊庭,绕了一大圈,将我送回了东宫。
“天然没有,太子待臣恭敬客气。”
“甚么样的琴我那儿没有?皇叔开个口,不见得了。”
我被他拉起,像做了甚么负苦衷――
“甚好。有这会报时的鸟儿,连更钟也省了。”萧澜赞叹,“这几日,你初任太子太傅,可有甚么困难?太子可勤奋好学?”
“本来是白爱卿。你来乐坊做甚么?”
萧澜笑了一下:“确是希奇,何时献来让朕瞧瞧?”
“是不是朕那夜醉得太狠, 弄伤了你?”
我还想擅自出去,找萧煜传讯给七弟,但到了门口,便拦了归去,饶是我好说歹说,也不给放行,说是因我身子不适,太子叮咛下来,让太傅不必去上课,在东宫好好涵养。发话的太子司卫长还是我当年亲身拔擢的御卫长,现在却替他看大门,可气得我够呛。
他没事来这儿做甚么?
萧澜一时未语,我没昂首看,却觉他在盯着我瞧。
“《天枢》乃精美兵法,儿臣是想,在父皇北巡之前,将《天枢》献给父皇,以是焦急找太傅会商,信赖明早便能有服从。”
“太子聪明过人,教起来,令臣甚是费心。”
我惴惴不安,恐怕哪句露了马脚。忽听火线传来车马之声,我忙抬眼望去,只见是四匹高头骏马拉的车舆,华盖羽幡一应俱全,与御辇相像,只是没有那么宽广,是太子的座驾。
“这几日,朕心中一向盘桓着一个疑问。”萧澜用手里的权杖挑起我峨冠上的缎带,“白卿……那夜为何要问朕喜不喜好养鸟?”
如若被萧澜看破, 可就前功尽弃。
说罢,我便躬身施礼,向后退去。
“回父皇,恰是。儿臣正想找太傅,没想到太傅在此。”萧独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恰是《天枢》,“昨夜经太傅指导一二,儿臣茅塞顿开,将《天枢》修补大半,只剩一两处另有疑问。”
“昨夜,受了些风寒。”
“可……报时,臣想,皇上北巡途中,或许用得上。”
我忍着呼喊白厉的打动,洗了把脸。昂首时,便见萧独已来到近前,我却无处可退。他捞起我漂在水面一缕发,掬水,淋到我头上,为我揉洗开端发来――一如当初我待他的那样。
他冷不丁呈现,令我实在吓了一跳。虽早与他共浴过,裸-裎相对过,但当时他尚是个小孩,眼下却截然分歧。眼看他越走越近,我有点胸闷,将身子贴着池壁,几近全部缩进水里。
“拜见父皇。”
我不知萧独是何意,坐立不安,熬到早晨。与同居东宫中几位太子来宾用过晚膳,刚回房中,太子家令便来传我去见萧独。
萧独似笑非笑,伸手抚上怀里的琴,颀长手指一拨弦。
我被剥得一丝-不挂,扶到水中,两个侍女才分开。
繁花似锦,水雾腾腾,一池温泉映着皎白月色,波光粼粼。
他垂眸俯视着我,眸光锋利似剑,将我蓦地穿透。
我情义脉脉的,萧独却不语,眼底暗潮澎湃,像酝酿着一场风暴。
“你不是已迁进了东宫?如何,太子怠慢你了?”
未等萧澜靠近跟前,我就行了施礼,压着嗓子:“拜见皇上。”
“皇叔你说我环球无双,独一无二。”萧独低下头,声音猝然在耳根响起,“皇叔,你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骗我罢?”
“难为独儿如此故意。那,太傅就随太子去罢,朕拭目以待。不过,太傅身子不适,独儿就先送太傅去一趟太医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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