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疑[第2页/共2页]

我取丝帕擦了擦破了皮的嘴唇：“行了，你先下去罢，有空多来幽思庭逛逛，你哥哥服侍朕多年，朕不会薄待了你。”

“方才……主子见有人攻击皇上，皇上可有受伤？”

“太上皇身材衰弱，莫要贪酒才是。”大略是见我面色不善，萧澜立即打了个圆场，我记起那夜被他灌鹿血酒之事，心中生恶，只欲当场将酒杯砸落在地。

大皇子演出的是“破阵鼓励”，将战鼓打得是惊天动地，震耳欲聋，众臣们连声喝采，纷繁赞大皇子派头了得，只差没说他有王者之气。

“好，好个一醉泯恩仇！”我皮笑肉不笑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剩下一杯倒在了地上，以敬我那些死在乌顿刀下的将士的亡魂。乌顿是常常兵戈的人，对我的意义心领神会，神采微微一变，还是强笑一下，将酒仰脖饮下。

三皇子倒是平平无奇，他夙来沉默寡言，便为萧澜作了一幅画，算得上是行云流水，比萧独的画技好了太多，令萧澜大悦不已。

若我还是天子，他说这话恐怕能勉强讨我欢心，可现在，如何听都像讽刺。

我悄悄自嘲，现在身子竟然都荏弱成了这般程度。

我摇点头，除了后颈有些疼外，其他倒无大碍，却还心不足悸，萧澜如果心急到了这类境地，我的处境可就越来越不妙了。

我回到春旭宫，一眼瞧见萧澜坐在龙椅上，正与乌顿举杯谈笑，不像方才出去过的模样，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疑云，细心想想，萧澜也不会抛下别国使臣不管出去对我行不轨之事。若不是萧澜，那会是谁？

此时乌顿站了起来，向萧澜敬过酒后，又回身朝我看来，举起手中的夜光杯，朗声笑道：“想当年狼牙关那一战，太上皇一箭重伤于我，我到现在都还影象犹新，为太上皇的威武勇猛而震骇哪。现在二邦交好，我也敬太上皇一杯，一醉泯恩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