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第3页/共3页]

可心底又疑虑，那真是件好东西？他还想再看看，抓心挠肝地想。

就算真是同一批出来的，也不能盘管虫的位置都一样吧？

丁汉白看得出，器型款识哪哪都过关，那上面的脏污更是有力证据，证明这是件陆地出水的清朝青瓷瓶。但他纠结，他莫名其妙地感受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

丁汉白再没踌躇：“包好，我取钱。”

各自回房，丁汉白始终不晓得纪慎语闭关做过甚么，也不晓得明天的颓废是因为甚么。而纪慎语服了软，还道了晚安，总之暂释前嫌。

他当然又没见过，因为纪慎语捂得严实，脱手之前密不通风。

研讨还不敷，以是他只能腆着脸去做专门的检测。

帘子撩起落下，光透出去又隔断在外，张斯年走到桌前把青瓷瓶顺手一搁，像搁水杯、搁筷子那么随便。他闭上眼，看不出瞎了，打着拍子哼唱京剧《借东风》。

丁汉白戴着墨镜，西裤一道褶儿都没有，腕上的瑞士表闪着光。他这类气度最吸引卖家，仿佛浑身就写着――钱多、内行、轻易忽悠。

无风，丁香花的香气被锁在氛围里，袒护住丁汉白身上的酒气。“早点睡，礼品就算你给了。”丁汉白说，“我体不体贴？”

“如何样？”张寅逼问，“看出真假没有？”

“有事儿？”丁汉白迷惑儿，这厮明天好变态。

丁汉白看纪慎语：“你的呢？”

张斯年立在原地：“光看看？”

张斯年低头从镜片上方看他一眼，正端庄经的一眼，说：“福建。”

主任办公室的门一关，丁汉白瞥见桌子中心摆着一青瓷瓶，张寅满脸的显摆，等着听他说一句“佩服”。他哈腰伏桌上，全方位地打量，张寅还给他紫光手电，胸有成竹地说：“别整天吹，用真东西说话。”

纪慎语伸手奉上，翡翠鼻烟壶，雕的是黄莺抱月，他挪到丁汉白身前：“都雅吗？”

这瓶子？不成能啊！纪慎语冲进书房，架式把丁汉白吓了一跳，奔至书桌前完整看清了，完整肯定了，那泥垢纹理，那黄斑浑浊……这就是他闭关三天两夜造出来的那件！

张寅问他：“你不是吹牛一脚能跨进古玩圈么？那去过市里几个古玩市场没有？”

他哪是造了件花瓶，他的确是造了孽！

“眼睛不得劲，不乐定见光。”老头说。这老头恰是张斯年。

他状似漫无目标，实则镜片后的俩眼如同扫描仪，心脑中装着那青瓷瓶，做好了众里寻他千百度的筹办。他揣摩半宿，那瓶子太有熟谙感了，说不定就是同一批物件儿。

多新奇啊，丁汉白说：“去过，又不要门票。”

说话声由远及近，纪慎语和姜廷恩各攥一只鼻烟壶返来，丁汉白脑海中的密网消逝洁净，决定歇会儿，看看那俩人在欢畅甚么。

纪慎语难以置信地问：“这东西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