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几分同情几分怜惜[第1页/共2页]

“女人，家中统统安好，白玉女人返来了。”

“哎呀呀，不过是蹭破了点皮，昭昭别哭，你家女人我没那么荏弱。就是太久没骑马了，一时候不太适应。”

“你是说，苏家以私充官？他们如何敢？！”

“先不忙，我之前让你帮手做的事，都做完了？”

“不晓得白玉返来了没……”

她话没有明说，可李瑭却一下子听懂了。

李瑭一时无言。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昭昭面露忧色。

而现在，看着面前一身白衣神情哀伤的小女人，李瑭才恍然想起，她也才不过十四罢了。

“你要那么多银子干吗啊？莫非家里这么快就没钱了？”白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沈清云有两个丫环。

“那如何能够？”沈清云笑得温婉，“你要晓得，有的时候，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我要沈陶这一脉的人身败名裂！要他们落空最在乎的东西，然后在痛苦和疾病中、在悔怨和惊骇中，下天国！”

“大人且看看，这杯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白玉从衣衿里摸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她。

“之以是毫无辨别，那是因为……大人畴前在都城所见的，也恰是这私窑烧制出来的瓷器。”

而另一个丫环，叫做白玉，倒是沈陶旧友之女。

“要我做甚么？！”

沈清云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这是为了给我和我娘换一个保障。”

“莲娘的父母半个月前说是去探亲，不在家中，估计早就逃了，连屋子都卖了。至于莲娘，现在就住在沈陶家中。女人，要我把这叛徒抓返来吗？”

白玉个子高挑，脸型瘦长，是个冷傲的美女。

这四十九天，她人在寒山寺诵经祈福，可其别人却没闲着。

穿过大片大片的农田，马车最后在湖边一座高雅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说是丫环，但实在并没签卖身契，昭昭父母双亡，差点被兄嫂卖进烟花之地，然后被路过的沈清云救下。

比及沈清云走出县衙大门外，正都雅到昭昭也从内里出来。

“五万两啊！你要做甚么？莫非要打通沈家人吗？”

马车沿着大道前行，却出了县城后，却没有往沈家去，而是拐去了南边。

“我爹归天之前，经常跟我说这些。”

李瑭诧异不已：“你一个小女人，如何晓得这么多事？”

“大人尽管做一个秉公忘我的朴重县令，其他的事，小女子自会处理。”

而沈清云很快清算好了情感，再次抬眸时，眼底规复腐败和沉着。

小小年纪，既要护住亲娘，又要保住父亲留下的产业，以后的路，不知该如何艰苦。

说完，她扬首走了出去。

“主君在的时候，您和主母那里受过这等委曲？那些人实在过分度了！”

李瑭细细打量半晌，自言自语着：“这茶盏光彩均匀，翠绿如松，胎质略薄，看着像是越窑出的。”

“女人，奴婢已包办理过狱卒了，可那地牢粗陋粗鄙，主母住在那儿，也太不幸了。”

先前从寺里赶返来时骑马太快，磨伤到了大腿，这会儿才感觉疼。

白玉的眼睛唰得一亮。

当时沈清云就感觉和白玉同病相怜——她们都有不靠谱的爹。

这时候，有小厮奉茶出去，沈清云止住了话头，喝了半杯茶，转着茶杯。

越窑是都城最时髦的东西，前几年更是被列入贡品之列。哪怕苏家的私窑做的再好、再以假乱真，假的就是假的，如果被揭露，全部苏家都会招致杀身之祸！

沈清云安然一笑，眉眼间尽是自傲。

“不必，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就让她多活两日吧！我有件更要紧的事，窦叔，白玉，你们过来。”

白玉诘问。

“那这事儿，你筹算就这么算了？”

此时现在，李瑭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怜悯和顾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