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苏八娘[第2页/共3页]

没多久，下人来报，请苏油入内堂叙话。

苏油答道：“八叔身材安康，就是小子太惹他操心了。”

苏油答道：“过年就六岁了。”

来到配房，推开一扇木门，就是一股药味。

第一道院寓所只是外间，中间一个花圃，几方石刻的水池，养着些红鱼金鲤，两侧是对外的书房，几个先生在里边写写算算，也有在接待客人的，估摸着都是分担各财产的管家理事。

“好！”程文应身子坐直了，两手放在膝盖上：“澄江清浒渚。”

程文应想了想，感喟道：“八娘啊，心气是高的，就是……唉，你是她叔辈，年纪又小，你去安慰一番，倒是不碍的。”

程文应大惊：“前两对还且罢了，后边两对能够脱口而出，你的才情我已大抵晓得。固然从未见过贤侄，但是现在我确信你就是苏家人了。”

老者就是程文应，闻言不由得一笑：“免礼，你这称呼也太多礼了些，叫姻伯就好了。你八叔还好？”

程文应胖手连摆：“分歧适分歧适，少年英才，我倒是垂涎三尺，不过既然老世兄交代了要明允赠字，我就不能再越俎代庖，可惜，可惜啊……对了方才你说这是一桩，莫非，另有它事？”

掌柜的将苏油延入侧厢，苏油便背动手赏识书画，看书桌上的笔砚，倒也未感无趣。

小丫环点头道：“晓得了，就请小先生在侧厢少待，我去禀来。”

程文应举手：“坐下说话吧。”

苏油说道：“待过了夏季便六岁了，表字尚无，此次进城，老伯让我求明允先生赐下字来，也算是一桩。不过这是小事，或者姻伯赐一个也是一样的。”

雕花木床上一个年青女子，半倚在靠枕上，见苏油过来，挣扎着想起家：“八娘怠慢小幺叔了。”

“这个……谷雨春中续旧词。”

苏油说道：“多谢姻伯了。”

程文应又问道：“可开蒙了？”

柜台后边是书局，也就是作坊，再今后才是寓所。

程文应双手一合：“妙极！”

苏油从速说道：“八娘你躺着就好，我就在你床边说上几句。”

内堂的陈列归置又有所分歧，天井，滴水，勾檐瓦顶枋头，都是诸般精美。

伺月在玉轮门那边等着，苏油回身和掌柜告了别，随小丫头进入内堂。

掌柜反而悄悄惊奇，小郎君这份沉稳和淡然，比拟别的乡间小孩子，那是气质差异。

苏油答道：“没有，常日里就是嬉闹无形，跟着村中小学胡乱听了些，另有村中人家的册本也读了读。”

苏油答复：“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说完特长掌抚着膝盖，喟然道：“苏门当真大幸啊，如何一个接一个……贤侄果只要五岁？可有表字？”

“幽怀付远人。”

苏油轻摇着头说道：“不消了，我坐下脚挨不到地，那是在长辈前失了礼数，我还是如许站着回姻伯的话吧。”

不消等伺月先容，苏油便上前深揖一礼：“小子苏油，见过寺丞姻伯太老爷。”

苏油有些感慨：“多亏族里各位长辈，村里各户人家，另有诸位高亲照顾，小子感佩莫名。”

程文应唤来伺月，让她先去照顾，又和苏油闲谈了几句，话里已经不把他当一个五岁的孩子了。

苏油低下头想了想，便昂首答到：“姻伯，我对‘天中云过月行船’，可否？”

程文应微微点头，说道：“《论语》倒是精熟。”

仲先公就是苏序，苏洵的父亲，前几年已经归天，家中现在是老伯爷苏廪主事。

“嗯……佳气呈清夕。”

苏油有些无法：“倒是胡思乱想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