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二奶奶的怪病[第1页/共3页]
杜文浩随口问了句道:“如何个病症?能说来听听吗?”
“嗯,前些日子二奶奶右大腿长了个疮,钱神医看了以后,开了药敷了。过了几天,二奶奶我们去城外上香,估计来来路上二奶奶受了风寒,回到家,当晚就满身发热,身子烫得跟火炉似地,恰好一个劲喊冷,出恭也不畅,钱神医看了,开了药煎服了,可越治越短长,这下连胸口都痛起来了,还不断地咳嗽、气喘,茶饭不思。钱神医又来看了两次,却还是不好,奶奶开端昏昏沉沉说胡话。钱神医焦急了,连着几天都往这跑,药方也换了好几个。不换还好,这药方一换,奶奶更是满身烧得滚烫,钱神医用尽了体例也没退烧,到最后,两眼翻白,进气多出气少,人事不知了。唉!不幸啊……”
奶娘将门拉开一条缝看了一眼,低声道:“是二奶奶的丫环,二奶奶病得很重。唉……”
庞县尉朝刘氏和丫环们使了个眼色,刘氏和丫环们忙搀扶着庞母退到一边,奶妈也把孩子抱起来退到边上。
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发言声:“县尉大人,奶奶的病,唉,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恕老朽能,救不了奶奶,实在忸捏啊。”
钱不收老脸涨红,的确哭笑不得。
说到这里,玉儿俄然呼吸短促起来,额头上虚汗淋淋。县尉庞县尉忙叮咛丫环将玉儿身上被子揭开。
一个降落的声音黯然道:“府城的名医也都没有体例,又如何能怪你呢,说到底这也是她的命……”
小女孩四闺女一听奶奶哭了,也不管如何回事,瘪着嘴扯着嗓门也大哭起来。一时候院子里乱成一团。
“看戏?”老太太没听清,一顿脚,歇斯底里吼道:“他把玉儿治成这个模样,还要看戏瞧热烈?另有没有国法了!”
“甚么……?”庞母侧着耳朵问。这庞母除了眼神不好以外,还耳背,听不清楚。
“玉儿不可了!”庞县尉凑到母亲的耳边,大声说道。
“还看?好端端一个儿媳,已经当作了这个模样,另有甚么都雅的!”
接着闻声有人往外走。杜文浩微微偏了一下身子,从刚才奶娘拉开的门缝里看了去,只见几步远的院子里停着一辆牛车,车前面的布帘已经翻开了,暴露内里乌黑的被褥里躺着的年青的女子,一头秀发散落在枕头上,大大的眼睛张着,茫然地望着顶棚,身材不时地抽搐。
雪霏儿和县尉家很熟,随口问奶娘道:“这是谁在哭啊。”
那丫环哭着承诺了,小碎步上了台阶朝这边过来了,奶妈在屋里已经听到了这话,忙从小床上抱起未满周岁的小少爷,拉门出来,下了台阶,来到牛车旁,递给刘氏。
这小妾玉儿是庞母的远房亲戚,固然家道贫困,但暮年间玉儿家曾对庞母家有恩,以是走得比较近。偏巧庞母的儿媳妇刘氏射中无子,连生了四个闺女,就是不生儿子,眼看年纪大了,庞母便做主让儿子纳玉儿为妾。玉儿也争气,进门就给他们钱家生了个儿子。香火有续,庞母乐不成支,以是对这玉儿是宠嬖有加。玉儿忽患沉痾。庞母心急如焚,传闻玉儿不可了,顿时大哭起来。
这老太太是庞县尉的母亲庞母,中年贵妇是庞县尉的原配夫人刘氏,两个年青女子是庞县尉二女儿和三女儿,那拖着两条鼻涕的小女孩,是四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外埠了。
“是是!”县尉不敢与母亲顶撞,朝刘氏使了个眼色,刘氏会心,垂泪道:“娘,再让钱神医看看吧,玉儿昏睡不醒,再不治怕是不可了。”
这时,后院传来抽泣声,一个雍容华贵头发乌黑的老太太,在一其中年贵妇、两个年青女子和丫环的搀扶下,相拥着踉踉跄跄从后院的玉轮门里走了出来,那贵妇身边另有一个拖着两条鼻涕的三四岁的小女孩,大眼睛闪闪的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一只小手含在嘴里,另一只小手紧拽着那贵妇的衣袖,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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