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第3页/共3页]

宋张氏归去后，病倒了。

比及回屋躺上床，小娘子的小手碰到了她的头，宋张氏鼻孔一酸，轻喃道：“小崽崽，你还没睡啊？”

“他弟妇妇,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老刘氏一听就笑了, 拍着胸脯一副听了天大的笑话的模样，“宋韧一家吃过你们家甚么？哎哟哟哟，快说出来给我听个希奇,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敢！”宋老夫人想也不想，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向了宋小五，“你这没知己的小东西，平时我是如何对你的！”

宋小五躲过，杯子碎了一地。

那宋三叔公家的宋大娘刘氏差点也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但见宋韧那家几口往外走，她也晓得这不是看热烈的时候，就跟着这一家子往外跑，由着这家人自个儿闹去了。

“莫哭，我陪着你。”宋小五抬手给她擦了一脸的泪。

这一早的早膳，谁也没说话。

“嗯。”宋小五抱着她，给她揉脑袋，“你睡不着吗？”

“哎哟，老婶儿啊……”

她这一笑，屋子顿时就静了，静极了，静到掉针可闻。

“孙儿鸿湛带弟弟给老祖母存候。”宋大郎一咬牙就跪了下去，不等老太太发话就自行磕了个头，不想母亲为他们几个委曲到底。

秦公平生得人叩首无数，看着小女徒孙这举莫名骇怪，等她拜过后才知慌然前去，抱了她起家，心下不知为何惶然觉着受不住她这几拜。

宋小五见这肖氏这仗刚干上就面前发懵，趁着她那闪神的间隙就拉着小四郎往里钻，这宋家小四郎跟他娘有点像，记吃不记打，一从边角进了堂屋，看到祖母他就往祖母那边跑：“祖母，兴祖给您来存候了。”

很久后，宋老夫人看向她这大儿媳妇，只见她轻启了那分外刻薄峻厉的干唇，悄悄声地问肖氏道：“你是不是傻？”

娘，对不住了。

这宋三叔公家的大伯娘笑得前仰后翻, 宋大郎眼看他家三弟憋不住也要跟着笑，往前缓慢一闪，挡在了弟弟们面前。

刘氏皱眉不快，但这到底不是她家，她只得忍下。

宋张氏没听她提及家，这下蹲不住了，干脆跪在地上，恭敬回道：“回娘的话，是的。”

宋张氏哭得更加地大声，但心中的悲凄这时莫名地减缓了很多，一会儿后她起家抱住了小女儿，抚着她的长发忍着泪意道：“娘都晓得，为着他们好，只能放他们走，你师祖跟你爹都是为他们撑着。”

宋张氏哭泣着哭了出来，她拿着小女儿的手拦了眼，把最辛楚的泪都哭了出来：“娘都晓得，但娘心疼啊。”

启程的时候，镖局敲了锣鼓，喧闹的声音当中，宋小五看到母亲朝师公拂泪道别，待到师祖看到她，宋小五未有多想，当下，这一世连父母祖母都未跪过的宋小五跪下，朝这位白叟家双手拜下，跟他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