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日[第1页/共3页]

贞玉与贞秀几个听了这话，皆是放声大笑。她们的宴席安排在贞玉善书院中，一应皆由贞玉伴随。待到午间席散，各公侯府的夫人们天然是告别归家。唯几个女儿家还依依不舍，贞媛贞玉几个一起相送，聂实秋叹道：“花又开过一回，春光又逝，再见不知何期。”

贞媛见礼颌首而退，贞玉便款款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丫环寄春，手上亦是捧着托盘。

贞玉款款下拜，抿嘴一笑道：“祝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一席话说的钟氏四周一世人皆笑了起来，陆氏也是凑趣道：“还是二女人嘴笨会说话，能逗的老祖宗乐呵。”

聂实秋笑而不言。贞玉贞秀几个直送到西门外见她们上了马车，才依依不舍而返。

贞书叹道：“这就是了，我方才听闻那聂老夫人说，章瑞已托人向聂府提亲，聂府高低仿佛都挺对劲，只怕他们不日就要结婚了。”

她本日要在外院正厅里见客，须得带上几个女人陪侍在侧，一则叫女人们见见人，二则也叫来拜寿的眷妇们看看几位女人。

那杜国公府的继夫人杨氏亦来贺寿，她继子自应天府出逃半月，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她却还是淡淡神采。

钟氏的脸映在高烛灯火中，阴暗不明，半晌才挥挥手道：“也罢，你们早些歇息，明儿务必早些起来。”

贞玉仓猝摆手道：“我要带上四mm，她本日特特儿打扮的，老祖宗您瞧……”

这母子似有不睦，眼看屋中氛围渐凝，沈氏疾步走了过来，拉宋岸谷跪在蒲团上道：“老祖宗千秋，我们伉俪给老祖宗再磕一个。”

自这日今后，三天大宴已毕，阖府高低皆是累脱了形。贞媛等女人们还好，不过陪侍各府的老夫人用饭吃茶，院子里走一走活动活动。苏氏与沈氏，陆氏几个整日忙里忙餐，四周照顾，掂着小脚颠颠跑来跑去，腿都肿的油亮发胀。

钟氏本日穿一件焦色万字纹提花缎长褙子，领上刺绣着仙龟年桃。她本有品有服，因子丧而不着，仍不过穿戴平常衣服。

宋岸谷拜完，起家整衣罢，也不号召沈氏，独自出门扬长而去。

贞玉与贞秀见此相视而笑，心道这家伙也是傻得能够，该表示时不表示，难怪这些年都在文县出不了头。

贞媛挥手道：“莫说了，快去吧。”

那苗妈妈揭了托盘上红布，只见上面或坐或卧，是四个黄蜡石雕出的大胖小子，有憨卧的，有啃足的，亦有吃手的，另有个咧嘴傻笑的。钟氏知贞玉的心机，面上还是笑着却半晌不言，苗妈妈觉得离的远钟氏看不清楚，忙端着往前凑了道：“老祖宗，您瞧这些小子，又金贵又招人奇怪。”

贞媛半晌无言，很久才轻叹道：“皆是缘份，怎好强求，罢了，你快去歇息，我要睡了。”

因府中另有几位钟氏旧年相好的姐妹过夜，贞书与贞媛两个皆是伴随在侧。两人皆是陪侍到晚间用完晚餐，钟氏亲身去伴随了今后，方才辞过回小西院。回屋掩了门，贞书才悄声问贞媛道：“自前次别后，你可曾有过那章瑞的动静？”

那苗妈妈才接过鞋子，她亦结健结实扣了三个响头才罢。

一行人出随和居一起行来，宋岸谷带着长钟，长灿和长贵几个，并前院的一众主子，守在路上，远远见了便叩首膜拜行大礼。大礼即毕，奴婢们大家自去干大家份类的事，宋岸谷亦要支应前来祝寿的男客。而钟氏便在正厅坐定，待各府眷客前来祝寿。

因十七是正日子，要大开筵席欢迎贵眷并请些杂梨园子前来逗乐，自家人献寿礼便定在十六这日傍晚。苏氏与陆氏，沈氏三个天然是要在老祖宗钟氏身后长站端方，久不进后院的宋岸谷也返来了，隐坐在侧面灯光的黑影里，不笑亦不语，手中转着两只明光油亮的山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