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变数[第3页/共3页]

自上回皇后出产以后送祝礼，这还是他头一归去延福宫。万事有始有终，他也该去与她问个明白。

他仍穿戴红色滚黑边的寺人服，内里罩着那件牙色裘绒罗衣，目送贞书进门关了门，仍负手抬头站着，好久好久，待孙本来催了两次才上马车。梅训随车走着，用只要玉逸尘才听得见的小声音言道：“我瞧宋女民气里还是向着公公你的。为何我们不早做定夺，突条后路出来。”

贞书推开玉逸尘点头道：“我还是搞不懂这些庞大的东西，我现在要好好睡一觉，你还情愿同我一起睡吗？”

梅福跑着答道：“垂拱殿。”

贞书恍然大悟：“以是，皇后和杜武缔盟了？”

但这两个月产生的事太多太多，从晓得她有身，到童奇生公开抓了她到兵部热诚，再到他大怒之下发落王振一门。

他仍将陪当年的东宫在帝王的位置上走下去，只为当初的一份知遇之恩。他也想要看着她幸运，结婚，生子，有最后的归宿。至于身后事，他已是千古的阉竖，遗臭万年的寺人，悬了首级又如何，曝在城门又如何。或许当他超脱*以外亦能嘲笑本身，而独一放不下的，也只要她的至心与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