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虎穴[第1页/共3页]
年过花甲的努尔哈赤端坐于正中的汗位上,须发虽已见白,双目却仍然炯炯有神。
其别人能够看戏,皇太极却不能置身事外,也不敢不睬睬他。万一这个粗汉的话,真装进了努尔哈赤的心内里,他还能有甚么好果子吃?
费英东与努尔哈赤春秋相仿,跟从努尔哈赤南征北战近四十年不离摆布,文武双全又勇猛善战,深得努尔哈赤的信赖与正视。
巴布海点头苦笑,满脸萧索地摆了摆手,“不过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病夫罢了,有甚么值得见的?倒是先生你,我听八哥夸奖你胸藏斑斓,腹有战略,乃是万中无一的星宿下凡。本日鄙人有幸得见,但是要好生就教一番。”
宣度挑了挑眉,笑道:“女真崇武,大家皆以伏虎猎熊为荣,十一阿哥倒是有些与众分歧。”
皇太极踌躇了一下,咬着牙道:“禀父汗,孩儿府外昨日深夜来了一人,自称是南朝秀才,毛遂自荐想要在咱女真创下一番奇迹。若父汗心中另有疑虑,无妨召他来一问便知。”
“代善,卖力催促麻承塔早日筹办齐备,只等军令一出,便先行解缆!”
何和礼年纪虽不大,但心机周到,办事又最当真,是以深得努尔哈赤的信赖,每遇大事,都必与其商讨后再做决定。
“何和礼,卖力草拟誓师檄文,传送天下!”
“哦?”
在别人看来非常苦楚的处境,巴布海本身却很享用,满脸沉醉地迈步在赫图阿拉的街头,慢悠悠地感慨道:“父汗对南朝的富庶,也是向来神驰恋慕的。先生且细心看,赫图阿拉虽粗陋了些,但模糊间,也能看出几分北都城的影子。”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如此,那就先如许吧。”
皇太极其有些绝望,但也没表示出来,神采安静地站起家来拱了拱手。
努尔哈赤轻叹了一口气,“额驸所言,虽有几分事理。但我等毕竟是外族,南朝百姓,可愿接管我等,也未可知。”
代善嘲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不平的,杀了就是。”
代善站起家来,躬身回道:“禀父汗,麻承塔昨日来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何和礼想了想道:“商纣残暴,才有文王出山,武王伐纣,而天下却无人说文王无道,武王背叛。今南朝表里,贪墨横行,民不聊生,更有阉宦弄权,逼迫良善,可谓黑云压城,满目疮痍。大汗此时出兵,乃是为天下百姓请命,所到之处,无分男女老幼,必将夹道欢迎,定能无往而倒霉。”
巴布海越说越是气闷,指着桌上的早餐长叹了一口气,“先生见此粗鄙吃食,便以为是我女真成心怠慢,我不怪你,因为换成是谁,怕都是会如许想。可真相,却并非如此,莫说先生,便是我父汗现在,也只能以这般精致粮秣充饥。”
花花肩舆世人抬,宣度谦善地摆了摆手,“四贝勒谬赞了,鄙人也不过只是多读了两本死书罢了,见地鄙陋,才学陋劣,不敷一提。”
宣度蹙着眉头,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问道:“四贝勒去哪了?”
努尔哈赤蓦地进步了调子,“世人听令!”
费英东下首,坐着的是努尔哈赤头号智囊,也是他的半子,固伦额驸何和礼。何和礼本是董鄂部的首级,在建州女真诸部中雄踞一方,气力微弱。
说到最后,皇太极回身屈膝,跪倒在地,诚心道:“时候仓促,儿臣对此子只是稍作摸索,并无非常掌控。见与不见,全凭父汗做主。”
宣度真是有些不测了,如何都想不到,在汉人眼里与野兽无异的半野蛮女真人内里,竟另有巴布海如许悲天悯人的道学。
巴布海面无神采道,“本日一早,父汗急召四大贝勒,八旗各部旗主并理政五大臣前去汗宫大衙门议事。八哥既是四大贝勒之一,又是正白旗的旗主,位高权重,深受父汗信赖,这类场合天然是不成能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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