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醉花渚[第2页/共3页]
彼时天气渐晚,水云间掠过一层霞光,犹蕴金辉的夕照在云朵以后若隐若现,将他们身后一泊碧水也染成了金红的光彩。间或有鸥鹭飞过,影子随清风洒落在他们衣衫上,他们偶然再顾,丢失于这汀洲花渚,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樵夫走后,蒖蒖对太子道:“当初程渊以性命发誓,说这墓中安葬的是我生母。可这墓既然存在多年,就不成能是我妈妈的。”
蒖蒖一时语塞,只得瞪了他一眼。
太子目光柔嫩:“我喜好当真做事的女人。你们专注地做本身善于的事时的神态,的确美不成言。”
荷塘中芙蕖映日,红白相间,袅袅婷婷地,开得正艳。太子与蒖蒖在水边并肩坐下,蒖蒖眉间犹萦愁绪,看着在烟波上跳舞的阳光,沉默不语。太子瞥她一眼,然后揽过近处的荷叶,摘取一枝,将茎曲折作象鼻状,打了个松松的结,递至蒖蒖面前。
太子摆首:“程渊城府极深,煞费苦心肠粉饰此事,必定不会被我一问就说实话。我若直接问他,他必有虚言应对,并且打草惊蛇,他会把你妈妈藏得更深。不过你放心,我会设法清查。今后你做不了的事,都由我来为你做。”
“啊,碧筒杯!”蒖蒖双目一亮,接过高低打量,顷刻想起了两年前的闻喜宴上,她以荷叶做碧筒杯替代被盗的太子酒器,在大殿中想申明碧筒杯典故,却背不下去,是太子出言互助,帮她背完的。
“这个风趣!”蒖蒖见状亦学他捡小石块打水漂去寻觅花叶之下的白鹭,只是技能不如太子,持续几次没有一次打到白鹭近处。太子打量她姿式,不时帮她调剂,两人谈笑着又玩了一会儿,厥后太子发明不远处水中有一对鸳鸯,便拈起小石块又筹办抛去,蒖蒖却双手抓住他手臂,道:“它们在相会呢,不要打搅它们。”
蒖蒖旋即问:“那殿下为何现在会对我另眼相待?”
“啊,不!”蒖蒖笑着跳起来,退后数步。
之前蒖蒖经历的吻都悄悄浅浅,且大多为她主动,碰触一下即分开,全没想到还能够如现在如许,由他主导的吻如浪花普通囊括侵袭,等闲攻入她唇舌之间。她一时有些晕眩,但带着一丝猎奇,仿佛不恶感他的碰触。他长于指导,吻得不容回绝却也不失和顺,像潮汐,悄悄抚过又退去,如此几次,在她感觉能够松口气时一卷新的浪花又猝不及防地袭来,惊得她严阵以待,手不自发地攀上他脖颈,欲挽回不竭沦陷的趋势,却仿佛更激起了他的士气,高兴地展开新一轮的守势。
这最后一句令蒖蒖心头一暖,颇打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不知说甚么才好。而太子朝她温暖一笑,天然地牵起她的手,带她到山崖边,指着下方山谷道:“那边有一片荷塘,风景不错,我们去坐坐再回吧。”
他向她轻颤着的双唇吻了下去。
他拾起家边一片扁平的小石头,调剂一下角度,然后发力,让石块扭转着抛出。石块一点一点,接连在水面上弹跳了几下,最后悄悄落在一只埋没在荷叶下的白鹭身上。白鹭吃惊,展翅飞向云水相接处。
她一时惊诧,不知他所指何事。
“唉,那魏人郑悫的典故太拗口,我只看了两三遍,实在背不出来,窘得差点晕倒在殿中,幸亏殿下记得,帮我解了围。我顿时松了口气,心想,阿弥陀佛,菩萨显灵了!”蒖蒖对太子笑道。
蒖蒖道:“我就是仗着你不会趁人之危。”
“那里?”蒖蒖鼓起,引颈看望。
那石子坠入水中,惊起四周两只鸥鸟白鹭,一左一右地交叉飞舞于花影交叉的水面上。蒖蒖一声惊呼,左手扶住他右肩,右手向上伸去,想挣扎着坐起,手腕却被太子一下握住,缓缓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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