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端午[第3页/共3页]

她又细问莺歌傅俊奕家中之事，莺歌有问必答，与究竟分毫不差。沈柔冉心下已信了七八分，沉吟半晌后，她对莺歌道：“现下这些帖子手札，只能证明傅俊奕与你曾有婚约，至于你落水一事，证据不敷，尚不能鉴定他故意害你性命。我倒是有个别例，能够看出事件端倪，只是需求你共同，不知你是否情愿。”

沈柔冉遂镇静地承诺，与母亲道别后便在蒖蒖接引下轻巧地上了船。

她假托玉氏之名，将莺歌的故事娓娓道来，详细描述莺儿的斑斓仁慈，又把玉氏佳耦因出身导致的自大心机及但愿女儿借婚姻摆脱杂类身份的表情描画得入木三分，是以讲到他们帮助的穷墨客考中解元后欲退婚，莺儿爹怒而脱靴打墨客，恨不得冒死时，沈柔冉亦感同身受，随之深深长叹。蒖蒖持续报告，说到墨客将莺儿约至桥上，以殉情为名骗其投水，沈柔冉不由蹙眉，忍不住斥道：“此人枉读了这么多圣贤书，竟改不了豺狼心性！”

沈柔冉高低打量她，很久后再问：“你指责傅郎薄幸负义，可有证据？”

她所指的是现在流行的一种平话情势，平话人讲小说故事，一旁有优伶吹奏银字管配乐，故名“银字儿”。

沈柔冉心念一动，问蒖蒖：“你们会说庄孝明懿大长公主的故事么？”

蒖蒖又诘问：“能够奉告我你的名字么？”

“殷琦？”蒖蒖感觉这名字仿佛在那里听过，很有几分耳熟，还在思考回想，而立于她身后的凤仙早已红颜失容，盯着殷琦，一脸惊诧。

持棹的少年仍然引袖掩手，让三位女人扶着登陆。蒖蒖见他这一起一向冷静撑船，并未几言，现在又颇显君子之风，不由心生好感，心想本日领了他这份情面，今后老是要还的。他看上去脾气颇荏弱，只怕不免会受强势的内侍欺负，本身若与他了解了，今后或可互助一二，遂问他：“你在那边做事？”

冯婧登陆后向蒖蒖等人浅笑道：“我承诺为你们寻一艘划子，没想到本日人这么多，统统湖舟早已被借走，我四周扣问，幸而遇见这位小哥，我一说他便同意让我们用他的船。”

蒖蒖心下作了判定，以为他是打扮成士人的小黄门，先把手中的食品分了好些给他，再问他租这艘船需求多少钱。他摇点头，说：“给我这些端五果子就够了，不必再付钱。”

莺歌所吹打曲更加哀婉幽咽，声音渐弱，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