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立储[第1页/共4页]

赵皑点点头：“我懂你的意义，也不会逼迫你接管我。那么就让我们顺其天然吧，我们仍旧能够做朋友，关于大哥的本相，我们持续看望，有朝一日水落石出，信赖上天会给你最好的安排。”

想起凤仙此前疏导本身做的事，赵皑在心底嘲笑，但未形于色，只淡然道：“甚好。凌凤仙与三哥，也算天作之合。”

“三哥喜好凤仙，常为她借端三天两端地往慈福宫来。”太后缓缓解释，“本来我也感觉她只是个浑家，赐给三哥做妾便行了，但上官忱看了她面相，与我说，此女龙睛凤颈，有大贵之相，将来可母范天下。她父亲是凌焘，这些年北方时有兵将南下滋扰，凌焘戍边也立了些功，以是官家也觉凌凤仙作为勋将之女，可列为太子妃人选。”

太后不悦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公事再忙也不能担搁了婚姻大事……你就别为那些小娘子操心了，人家只要肯嫁你，天然愿风里雨里都随你去，何况你堂堂一个远亲皇子，国朝高贵的亲王，人又仪表不凡，谁家女人不上赶着想嫁你？吃一点点外郡的苦算甚么！”

在中官催促下，赵皑不得已立即出发，回到了阔别好久的皇城。

蒖蒖与赵皑并肩而立，抬头承接着朝阳金辉，浑然忘怀了昨日的惊惧、忧愁与哀痛，带着笑容驱逐满含但愿的新一天，只觉日光和煦，薰风柔嫩，统统方才好。

“嗯，是的。”蒖蒖当即必定，然后道，“但是你不但不吝于向我表达，也不吝于宣之于众，让大师都晓得，这偶然会令我很难堪。”

“我明白。”赵皑固执地凝睇她的背影，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应当相处了三个月。到来岁大哥去世满三年，你用三年的时候化解这三月带给你的喜乐与痛苦，够不敷？我情愿等你。”

赵皑又解缆往慈福宫去，沿途见很多内侍行色仓促，驰驱相告，说今晚翰林学士院要锁院。

赵皑遂问：“林泓不尊敬你？”

太后一声感喟，安慰道：“孙儿呀，你觉得官家好做么？真要做了，你便会发明，烦恼比做亲王时多多了。官家，官家，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听起来风景，是天下至尊，可这天下事那么好管的么？就说臣子吧，官家既但愿任用有才气之士，又怕重用之臣自恃才高，疏忽天威，乃至弄机谋逆。为保家卫国，规复故乡，少不得倚重些武将，却又担忧他们拥兵自重，导致陈桥驿之事重演。管起臣子来轻不得，重不得，略微失衡，都会导致严峻结果，乃至杀身亡国之祸……再则，你做了处所官想必也晓得，每逢天灾，国中遭受饥荒，各州郡都像饿坏的孩子，一个个嗷嗷待哺，官家手中就那么点余粮，又得操心如何分，先给谁，措置不好，又会成为祸端……对了，赈灾之前还得先下一道罪己诏，把引来灾异的罪恶揽到本身身上……这几十年来，我目睹着你祖父和父亲为国操碎了心，深知治国不易。而你是我最钟爱的孙儿，我倒甘愿你做个无忧无虑的繁华亲王，过得轻松一些。”

“那边是水稻秧畦。”赵皑欣然笑道，“秧苗已育好，待二麦收割后便能够插秧了。”

近处地步里的麦浪随轻风起伏，被初升日头镀上了金红色的光芒，与霞光相映，光辉似锦。而东方渐白，远方近地平线处又呈出了一痕新绿，如初春草色，浅鬣寸许。

赵皑到了慈福宫，太后倒是对他摆布细看，嘘寒问暖，不时抹着泪说他瘦了，想是在外吃了很多苦，颇显慈爱之心。赵皑陪着她话了半晌家常，再问她有何事要与本身讲，太后便道：“你早已年过二十，不小了，却一向不肯婚配。先前你大哥薨，你齐衰在身，厥后你爹爹又让你去外郡仕进，倒也不便结婚。现在你大哥已薨近两年，我眼看着你仕进也做出些政绩了，但无人主持家事，累我孙儿蕉萃至此，看得我真是心疼。现在我在贵爵后嗣、勋旧之家与戚里贵胄中遴选了几位面貌品性都好的女孩儿，让画师给她们绘了写真，你今晚且留在北大内好生看看这些写真，如有相中的，我便与你爹爹说，尽快为你纳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