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新官上任（4）[第1页/共2页]

钟唯唯有种搬起石头砸本身脚的痛苦之感，苦巴巴地求重华：“陛下，罪臣被财迷了眼睛，罪该万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借着陛下的名头讹钱，求您给罪臣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罪臣再也不敢了。”

龙辇越来越近，终究停下来，钟唯唯垂下眼眸，安静如水地跟着世人施礼高呼“万岁”。重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半晌，就又敏捷收回，冷酷地走进了大殿。

“那是。”钟唯唯又很怜悯葛湘君，公然各有各的难堪。

葛湘君之前是永帝的尚寝，和钟唯唯干系很好，新帝即位以后她便被发还掖廷，另换了李琵琶上来。钟唯唯本觉得再见不到她，没想到竟然碰到了，拉了葛湘君的手：“我觉得再见不到你了。”

比及重华理完了事，要午休，钟唯唯也就没甚么事了，她把笔墨纸张收起，退归去用饭歇息。不过是刚漱了口，李安仁又来了，对劲洋洋、不怀美意隧道：“陛下问你到哪儿去了，是不是想接下来一个月都想吃冷馒头。”

比之四年前，他已完整褪去青涩，更高更瘦，神采也更沉郁，眉头老是微微皱着，嘴唇紧抿，一副生无可恋的冷酷模样，目光偶尔不经意地落在人身上，威压实足。早已不是他们初识时的模样。

“不必了。”钟唯唯晓得又是重华搞的鬼。他就连她从王楚那边讹到一百二十两银子都晓得，又怎会不知她想要搬到尚仪局去住？走不了，那她就不走了，且和他渐渐熬着，哪天他腻烦了，天然会放她走。

有宫人来寻葛湘君理事，钟唯唯也就回了值房。先前派去尚仪局探听房间的宫人已经返来了，期呐呐艾隧道：“尚仪局那边说，目前没不足暇的屋子，要委曲彤史在这里再住些日子，看看今后能不能腾出来。要不然，彤史趁现在余暇，亲身走一趟？”

钟唯唯见她担忧的模样，心中微暖：“放心吧，我有分寸。”

钟唯唯笑道：“你也瘦了，掖廷那边不好住吧，走，去我屋子里说话。”

钟唯唯阴沉着脸回身持续往前走，有人在一旁轻声叫她：“小钟。”

重华自小就是个好强的性子，容不得别人骄易叛变。清楚是缘分到头，却因为她抢先开口和他一刀两断，再回绝他让她留下的要求，分开苍山入京，他就记恨了这么多年，这气性也真是够大的。

钟唯唯也收了笑意：“罪臣遵旨。”

重华淡淡地问：“朕多情，见一个爱一个？”

重华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声寒入骨：“钟唯唯，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本身找死。不然，哪怕就是违背了师父所托，违背了皇父遗言，朕也不会让你好过。”

钟唯唯气定神闲：“打的就是你！还便宜了你！你再敢碰我尝尝？不平你去告我啊，去啊！”

钟唯唯道：“那是为了给人以但愿，为了后宫调和。”她说的本来就是究竟，当年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那样挑选。她把那些庞大的思路按下去，笑容无懈可击：“后宫调和干系到朝局稳定，陛下多情，大师才喜好。”

接下来传膳理事，钟唯唯都跪坐在大殿的角落里，拿着笔墨纸张记事。这不该是她的职责，理应由起居郎来做，但是重华不开口补录起居郎，就又由她全都包干了。

钟唯唯有些发楞，她本来觉得大师都想出宫的，没想到葛湘君并不想出宫。只听葛湘君又道：“我家中父母已颠季世，兄嫂和我不亲，说是给我看了一户人家，我托人一探听，那男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儿孙一大群，让我去续弦。与其出去受气当老妈子，不如在这里风景安闲呢。”

李安仁追上去拽她：“说你呢！你耳朵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