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番外沈荃之妻[第2页/共6页]

苏麻拉姑送二位亲王福晋出门，给布木布泰姑侄俩换了茶，抽身出门，立在门口服侍，趁便帮着守门。屋里影影绰绰说了几句。苏麻拉姑也是个小巧心机，三言两语便听出门道。本来并不是甚么大事。不过是塔娜因为嫁过一回，伤了心。对嫁人之事有些冲突，恐怕再次所遇非人。

菊花冷眼瞧着，柔声安慰：“是不是玄烨有些特别爱好？”

沈荃看四下无人，远处侍卫也没重视，这才谨慎上车，咳嗽一声，挑帘子出去。瞅见塔娜手忙脚乱拿着一本书到处藏，沈荃忍不住笑了，弓腰站在车厢门口，笑说：“又不是外人，藏甚么呢。我出去了。”

布木布泰笑呵呵说道：“甚么叫破钞？当姑姑的给侄女添箱，就算破钞了？前几年青格儿、孟谷青几个出嫁，那可不就更破钞了。”

塔娜看人都气晕畴昔了，内心不发怯可不是真的。嘴上还硬，说甚么要回京备嫁，懒得跟董鄂妃耍。扭头就走，董鄂妃只顾顺气，顾不上跟她吵架。

苏麻拉姑陪着笑笑。就听布木布泰叮咛：“你去跟福全说，就说那天都行。我也见见侄半子。别的，你跟福全、玄烨说，叫他们抽暇探探沈荃口风，或者干脆叫太医给沈荃诊诊脉。三十多岁了还没女人――该不会身材有题目吧？”

走到马车前，对着车下嬷嬷、丫环拱拱手。嬷嬷们便知新姑爷有话跟塔娜说，想想这在蒙古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都一笑避开了。

看着塔娜出去，布木布泰坐不住了。侄女都是索债的。上辈子菊儿是，这辈子娜仁、塔娜两个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不管都不成。叫苏麻拉姑出去，跟她说明白了。苏麻拉姑笑道：“主子多虑了。依主子看，阿谁沈大人挺好的。刚才裕亲王来，就问太后甚么时候有空，沈大人送了两幅书画，给太后送礼呢。瞧瞧，还没过门，就晓得孝敬长辈了。”

赫舍里氏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府里没钱养小老婆的事儿说了。说完，还当着世人的面跪下来要求：“王爷如果舍不得，实在是没体例，只要让妾身回娘家去吃喝。到早晨返来睡了。起码，还能省了我们主仆几个嚼用，多养个格格。”说着，悲从中来，几个丫环跪在一旁，与赫舍里氏捧首痛哭。叫宝音等一堆宫里来的嬷嬷看了好一场笑话。

塔娜翻开酒闻一闻，乃是十年酿桃花春。再看画卷，一片桃花，一座小楼，一名女子，倚窗喂燕子。塔娜看了半日，淡淡笑了：好你个酸文人，竟敢偷窥姑奶奶内室！

【番外】福全玄烨

那边福全福晋妯娌俩连声恭喜。塔娜却微微低了头，对着布木布泰叫一声：“姑姑――”眼泪便如珍珠般洒了下来。

沈荃想起这事，不住感喟。就是明朝期间，另有官方女子出门逛街踏青，如何到了满洲统治，反倒把女人逼的更紧了。此次若不是皇后出面，只怕，塔娜连二门都不肯出吧。可贵出来散心，还总想那些糟苦衷儿做甚么呢？

沈荃听了，苦笑点头，“格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书上都说女子要从一而终，却不知，汉武帝生母是休了前夫才进的宫，宫外还给汉武帝留了一个异父姐姐。宋朝有娼门出身的刘皇后，武则天更是一女事李世民父子二人，元朝那些旧事，就更不消我说了。至于明朝，”沈荃微微一笑，“若他们不过分拘泥那些繁文缛节，只怕，镇静后、周皇后妯娌俩，还不至于他杀就义，徒留伤悲。”

沈荃见她这边“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内心又气又疼，没好声地说：“放心，我本来喜好的人，早就嫁人生子了。跟她男人好的跟蜜似的。她家院墙老高，我可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