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等她之人乃归宿[第2页/共2页]

方丈捋了捋下巴的胡子，语：“那边有等她的人，是她最好的归宿。”

他们诵经做功课的时候，她也跟着坐在一旁听着看着。大抵是前次大吵的结果，无空竟然对她倒驯良了很多，乃最多加照顾。

许清欢展转反侧，脑海中满是方丈的话。

是夜。

方丈并未答复，只是说：“老衲已将你的牌位收起，虽是你母亲的情意，好歹现在你还在面前。”

她记得，那天回城，她撩起帘子回望，还是能感遭到他满含暖意的目光。

闲暇无事，无空便会跟她讲佛经与佛道。大抵是因为她这一起走来过分盘曲，无空怕是担忧她想不开吧。

当初南瑾瑜迎后为浩繁闺中女子心动，但世人最羡慕的倒是叶泽华与云容裳的豪情。毕竟后者才更加实际，现在璇城嫁女的择婿无不以叶泽华为标准，不说其产业，只看其对自家女儿的经心。

只是风吹过，很快，脸颊的泪迹干。

她记得，出嫁那日，她在他怀里的温度，和他每一次心跳。

不久后，方丈说罗雪国传来喜信，轩辕啸传位于轩辕麟做了太上皇，轩辕麟即位之日以乱世婚礼迎娶萧锦为后。

搁下茶杯，状似偶然地开口：“自定远侯府出过后，南王府流派大关，从未见过南王呈现在人前，就连老衲寄去的函件也一向未曾答复。唉……不知迩来可好。”

方丈说，北如歌有了身孕，南瑾瑜携北如歌祭天祈福，特赦重犯，普天同庆。

大抵是前几日睡得太久，这夜，她一夜无眠，复苏到天明。

“冥冥当中，统统自有定命。或许你拼尽尽力，终究不过殊途同归。”方丈面色还是那么温和，说话的声音如无风的湖面，安静。

“我睡了多久了。”搁下药碗的许清欢看向老方丈。

“方丈。”门口传来叩门声。

“公然看炊火还是要在远远的高处才更好。”她笑着看烟花一朵又一朵，垂垂的嘴角的笑意消逝，天空的炊火碎在她的眸子里，斑斓而昏黄。

许清欢展开眼，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场景，侧过甚看着老方丈，有些自嘲一笑：“早晓得当初就不走了。”

窗外的月光亮白，打在窗户纸上，屋内通透一片。

许清欢走到崖边，除夕夜的风有些冷，但彻夜的风仿佛有些和顺，悄悄撩起她的发尾和裙摆。

他将一整杯茶吃下肚，满身暖洋洋的，镇静极了。

她记得，那天回城，他们含笑吻别，说好再一段光阴就好，一起回沧雪山赏梅煮酒，不再理睬尘凡滋扰。

“半年？还要那么久呀！”许清欢悄悄一笑，望着窗户纸上的月光，问：“我现在能够出去逛逛吗？”

她无处可去，方丈也未赶她走，她便死皮赖脸地住下了。

方丈看了一眼低头“当真”分茶的许清欢，心下感喟，便也不再作声。

闻言，许清欢放心肠址点头，扬起笑容：“走吧？”

“是吧……”许清欢呆呆地望着房梁，可贵的没有辩驳。

她站在崖边，看着远处的皇宫的灯火透明，大抵此时刚好宴会恰好，皇宫上空绽放了斑斓的炊火。

他们去山上砍柴火和瀑布便担水，都会叫上她。固然只是让她随行，并未做太多之事，但总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