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谁是妖人[第3页/共4页]

秦水墨打量那红衣男人，一身红衣亮的逼人，满头黑发如瀑布般倾泻在洁白的脖颈上，手中拈着一支兰花。

丹青怔了一刻，终是摇点头再不言语。

世人望去，漫天轻柔的雪花中，一白衣少年手捧红梅，翩翩而来。

在坐世人听得这话，均望向老者手中的蜡丸，眼中的光也炽热了几分。

席上世人却不再言语，均转头看着秦水墨与丹青。

水榭旁的湖中，藕花新残，荷香尚存。丹桂芳香，随风而入。

丹青却吃了口菜，悠然道：“那是个女人――”

玄朔却手持蘸满墨的软毫，毫不客气地在玩骨牌的其他三人脸上各画了一只小乌龟。

“叮――叮――叮――”三声清脆的兵刃订交之声，一道白光以秦水墨为中间分散开来，三人皆向后跃出五步，退出水榭，脸上阴晴不定，胸口起伏。

三师兄玄奇大声嚷嚷道：“玄朔你手气也太好了！莫不是师父教了你千门之术？”

上官御风遥遥向秦水墨和丹青一点头，秦水墨浅笑行礼。

秦水墨脸上顶着八只乌龟，一边洗牌，一边囔囔：“人家是女孩子嘛，如何能画的这么丑！”

丹青进得屋内，将红梅插入先前二师兄玄怀搬来的白瓷瓶中，满室淡淡婢女，令民气旷神怡。

“咦――”那先前献甲的虬髯壮汉忍不住叫道：“商老儿，你倒他娘的有好东西！”

水墨对丹辰子道：“师父，你看二师兄越来越没谱了！”

秦水墨问道：“你是说她身上有昨夜河道内的水腥气，以是也是昨夜攻击我们的寂天教的女子之一？你晓得她是女人也是闻得？而不是瞥见――”

世人晓得大师兄向来性子沉寂，不苟谈笑，便也做个鬼脸，不再讽刺。

中州天屿山莽莽苍苍的翠竹都披上了银色的外装。

秦水墨看一眼丹青，衣袖仿佛轻微摆动，身形却几近未曾窜改，仍端坐于席上。秦水墨不由惊诧，心中暗道：“师父也太变态了，培养出来的丹青的确匪夷所思，一招逼退三大妙手，真真泰初烁今。”

玄怀回嘴道：“那师妹你是看上大师兄还是小师弟了呢？”

秦水墨便转到玄怀面前，伸手重重捏上肩膀。玄怀龇牙咧嘴跑开，叫道：“这等艳福，还是留给丹青师弟消受吧！”

十一月初五，冬至，雪。

水墨品一口“洞香春”问：“嗯？”。

上官御风却低头品茶，对场中的沉默似未留意。

“师父！”秦水墨箭步上前，抱住来人，扬起小脸道：“您年青威武，俊朗超脱，但是这天屿山中第一帅哥！门徒给您存候！”

满庭芳香瞬时不见，化为一缕如有若无的香气。

玄机摇点头，无法道：“还是这般没端方。”

秦水墨又问：“那你刚才说你长大了，要我不要再如何？”

上官御风拱手抱拳，道：“鄙人戋戋，受之有愧！”

丹辰子捋一捋斑白的胡子，笑道：“好――好――我老头子啊，必然活到一百岁！”

“总镖头露滋三秀草，云护九如松，叠云恭祝总镖头福寿安康，特奉上千芝草一颗，聊表情意。”说罢，红衣女子自袖中取出一个锦盒。

玄机望望门外道：“来了！”

秦水墨见斗笠下的眼神腐败透辟，便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远处传来上官云的声音：“家父病重，怠慢之处还望二位包涵。”

世人又是一笑。

感遭到斗笠下的丹青杀气迫人，秦水墨又看看上官御风，内心估摸着上官御风固然叫“御风”，但能够不好这口“男风”，只得作罢。

“啪――”四周机枢之声忽响，水榭旁的青砖开合，粗若小指的乌金丝弹射而出，将水榭围成一座樊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