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谁是妖人[第1页/共4页]

秦水墨问道：“你是说她身上有昨夜河道内的水腥气，以是也是昨夜攻击我们的寂天教的女子之一？你晓得她是女人也是闻得？而不是瞥见――”

玄怀叫道：“那也得大师兄先做个表率啊！”

秦水墨纤纤玉指抚上鸣香琴，《幻世曲》第一转倾泻而出。

那红衣女子眼中显出三分笑意，一双美目定定望着秦水墨，意义再较着不过。

秦水墨上前将丹青肩头的雪花拍落。

水墨狠狠瞪玄怀一眼。

玄朔却手持蘸满墨的软毫，毫不客气地在玩骨牌的其他三人脸上各画了一只小乌龟。

丹青却道：“是啊，长大了，以是你不要再――”

四周机枢轻响，乌金樊笼支出地底，三人相视一笑。

丹青却走到水墨身边，并肩而立。

秦水墨脸上顶着八只乌龟，一边洗牌，一边囔囔：“人家是女孩子嘛，如何能画的这么丑！”

丹青道：“水腥气！”

玩牌的四人，停动手中的活计，扭头齐齐冲后院喊道：“师父！门徒恭请您白叟家用饭啦――”

“和了！”五师兄玄朔将手中的骨牌一亮。

秦水墨又喝一杯，摸摸小白，悠然道：“终究能够踏结结实地吃顿饭了。”

三师兄玄奇大声嚷嚷道：“玄朔你手气也太好了！莫不是师父教了你千门之术？”

秦水墨将小白抱出来，放在几上一碟香苜蓿葱油耳片中间。

十一月初五，冬至，雪。

天屿山中众师兄弟每年最昌大的节日便是冬至，大师会一起守夜吃团聚饭。丹辰子也会依年例给门徒们压岁钱。

世人晓得大师兄向来性子沉寂，不苟谈笑，便也做个鬼脸，不再讽刺。

玄机望望门外道：“来了！”

鸣香琴幻世曲于口鼻之间的味道化作人间万事，既可依奏者表情，也可循聆者所感。

琴声委宛处，令人顿生出无穷感慨。

二师兄玄怀又叫道：“早晓得我便去摘梅花，辛辛苦苦搬了半天花瓶，也没人给我捏个肩膀啥的！”

秦水墨却道：“我那是替你们保管，省的你们将来娶嫂嫂的时候拿不出彩礼！”

“女人？”秦水墨扭头，盯着那红衣男人看了半天勉强看出胸部虽被布料绷住但仍略微隆起的弧线。

秦水墨见斗笠下的眼神腐败透辟，便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水榭旁的湖中，藕花新残，荷香尚存。丹桂芳香，随风而入。

在坐世人听得这话，均望向老者手中的蜡丸，眼中的光也炽热了几分。

世人在大师兄玄机的带领下，顺次向师父磕了头，领了压岁钱。

上官云向上官御风禀告结束后仓促步出水榭，颠末秦水墨身边时微微点头。

中州天屿山莽莽苍苍的翠竹都披上了银色的外装。

丹辰子手中托着七个红包，将最上面的最厚的一个递给秦水墨。

“小白，要不你留在这？”秦水墨低头看看圆滚滚的小狐狸。

一旁伺弄炭火的大师兄玄机却道：“绿蚁新酒已好，红泥火炉正旺。你们小孩子家从速去请师父！”

秦水墨执壶，倒了一杯“洞香春”，又给丹青夹了一筷子金丝芙蓉蒸蛋。

二人对坐，丹青吃的细心，水墨喝的畅快。

远处传来上官云的声音：“家父病重，怠慢之处还望二位包涵。”

一炷香后，秦水墨拎拎空荡荡的酒壶，瞅瞅丹青面前的八个空盘子，摇点头道：“二师兄，你若再不出来，丹青就要吃的撑死了！”

秦水墨面上一红，正待说话。

水榭以内，宴席半开。

“咳咳――”秦水墨清清嗓子站起家来：“我二人一狐自哥勿远道而来，未曾备得厚礼，只这张琴还是少镖头所赠，实在忸捏。小女子便借花献佛弹奏一曲以祝总镖头寿诞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