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吃人[第3页/共3页]

“妙妙，”他有点儿失落，小声问她：“你不要小哥哥了吗？”

七月流火，气候转凉，待到八月，金陵本来盛暑消弭，秋风渐起，清冷起来，到了晚间，更要将窗扇闭合，以免受风着凉。

想起那些阿娘说过的会吃小孩儿的妖怪，妙妙就有点儿怕了，赶快将小胳膊往外抽：“妙妙不好吃。”

“不过，”他微微一笑，灯光之下，一口乌黑牙齿，放着白森森的光：“朕有个更好的体例。”

妙妙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细声细气的问：“如果妙妙一向敬爱，小哥哥就不会吃妙妙了吗？”

“在妙妙内心，”小女人一本端庄的扯谎：“妙妙想外祖父了。”

妙妙闻声他脚步声，忍不住偷眼去瞧，哪知还不能她缩头归去，天子便大步向前，到了她身边。

妙妙猎奇道：“甚么？”

这一天真是，又是妖怪又是鬼，妙妙都有点儿怠倦了，指了指他身后，当真道：“可小哥哥有影子。”

一时之间反应不及，竟怔住了。

“哦，采蘑菇呀，”天子笑的驯良：“挺好的。”

天子愣了一下，下认识回过身去瞧，却见身后并无人影，再去看棋局时，黑子已经少了两颗。

天子憋得心头一堵，看她一看，忽的卑劣起来：“朕不吃人是真的，但不是善茬，也是真的！”

“妙妙今后不吃肉了，只茹素，”小女人又不幸，又委曲：“肉菜都给小哥哥，你不要吃妙妙……”

“要不，”天子斜着眼看她：“我们数数黑子白子各有多少？”

妙妙一脸以假乱真的迷惑：“有吗？”

“不了，”天子推拒道：“男人抹这个，像甚么模样。”

“小哥哥如何不说话了，”妙妙对劲的摇尾巴：“理亏了吧？”

“如何就跟黏上了一样，”英国公一脸无语，向魏国公道：“恨不能把妙妙变成小团，装在兜里带着出门，你是他岳父，管管啊。”

天子瞧见了，心中好笑，又有点儿心疼，想要解释，可因这会儿另有内侍宫人们在，反倒不好多说，干脆咽了下去，筹算稍后寻个机会，解释清楚。

天子内心又酸又涩，但是看看小女人那双隐含等候的杏眼，终究摸摸她小脑袋，道：“畴昔吧。”

天子没想到小女人学会哄人了，一指棋盘，道：“这儿是不是少了两颗棋子？”

天子记仇的赋性上涌，几近将心中的小本本划破，方才勉强忍着，不叫本身透露异态。

“只要不吃人，”妙妙捏紧了小篮子，怯生生道：“那小哥哥还是好人。”

“妙妙，这是五子棋，五颗连在一起就赢了，”天子啼笑皆非：“三颗子，让的太多了。”

“真的不好吃，”外头灯火熄掉，妙妙更怕了，往被子里缩了缩，战战兢兢道：“妙妙刚才偷懒，沐浴时没有洗头发，是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