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野有遗贤[第1页/共2页]
汤隆还是有些迷惑,又问道:“那高俅为何还要假手开封府?他那三衙不是一样定得了我兄长的罪?”
就在汤隆拜谢了王伦,收起金子便急欲分开之时,忽听不远处坐头上,有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文士长叹道。王伦等人出去这旅店时,此人正趴在桌子上熟睡,如醉酒普通的模样,加上两桌隔得颇远,是以大师当时都没如何在乎。
两人见状都起家还了礼,王伦叫张三跟着汤隆一起去开封府,他本是此处地头蛇,有他在办事也便利些。
王伦旋即大笑,道:“我那里暴露马脚了?”
听这文士云山雾罩的说话,汤隆越听越胡涂,只好催问那文士下文,那文士呵呵一笑,接着道:“似徐西席这般禁军军官要问极刑,不管三衙殿帅还是开封府尹,讯断以后此案文书都要上达天听的,批准以火线能实施,如要真问了徐西席的极刑,弄得满城风雨叫陛下闻之,高太尉反为不美,以是定个可大可小的罪恶,也不会引发朝野存眷,到时候开封府即便在太尉企图上打个扣头,办个刺配抄家这等过得去的判罚,那太尉的目标就达到了!”
想到这里,王伦心念一动,道:“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前辈可曾想过换个处所待待?”
那闻焕章以掌拍头道:“本来是他!”,旋即长叹了一声,“还是贫贱之交不相忘啊!想我在这东都城外居住了十几载,差未几倒忘了这位故交,不想他还记得我!”
那文士缓缓道:“目没法纪,不尊上官这是甚么罪恶?重判能够依军法论斩,轻判能够打几十棍结案,此罪较着是个活结,如高太尉铁了心要办徐西席极刑,定不会留下如此大一个马脚,起码也要像炮制林教头般下一番工夫。再说前次他害林教头不成,现下又把人发到开封府,不怕又被办成一个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案子,最后刺配军州?”
只见那文士却摇了点头,开口道:“他只是替人背骂名罢了,这等事不说也罢!只是徐西席暂无性命之忧,开封府此番定不会判他极刑!”
那文士闻言哈哈一笑,道:“倒是我讲错了!”旋即此人朝王伦等四人赔罪道:“刚才酒醒,不巧听闻几位言谈之事,一时感慨,惊扰了诸位,多有失礼!”
王伦坐在一旁听这文士提及东京宦海轶事头头是道,连高俅谗谄徐宁的内幕都这般清楚,又听他自称姓闻,当下脑筋里闪现出一小我名来。
汤隆一惊,讲错道:“唐猊甲!?”
王伦拱手回了一礼,道:“无妨!相逢便是缘分,本日既与前辈相遇,且同饮一杯!”
汤隆一听大喜,仓猝朝此人拜谢道:“愿求仇人大名!”
王伦见说恍然大悟,对那文士道:“莫非高俅看中了徐家的宝甲?”
那文士见王伦竟然猜出本身身份,非常猎奇的盯了王伦看了半晌,忽而一笑,道:“不想竟也有人识得我!?”
王伦莞尔一笑,道:“不知传授记得否,十多年前,有位外号四足蛇的浪荡子在街头耍把式时,与传授订交,现下他身为上党节度使,逢人便说传授你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后生晚学听很多了,是以倒是记得!”
那文士将他扶起,道:“你便依方才这位官人教的法儿,去找那孙佛儿,此人和高俅素不对路,他女儿嫁与蔡京族孙为妾,非常受宠。高俅失势不久,根底未稳,也何如孙定不得。何况高俅此番并有害你兄长性命之意,目标只为了那件受人之托的宝甲,你且早些去办理枢纽,也好叫你兄长少受些苦!”
闻焕章也笑道:“我少年时也曾流落江湖,倒也见过些人。官人身后那条豪杰,不似平常大户人家请的看家护院,手上只怕溅过血。官人的手腕在年青一辈来讲不错了,那徐宁与你素不了解罢,官人不计代价的救他,倒是叫我看得眼热!若再年青十岁,我说不定另有那份血气跟随官人,可惜现下年纪大了,心也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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