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活阎罗倒船偷御酒黑旋风扯诏骂钦差[第2页/共4页]
当日阮小七坐在船梢上,分拨二十余个军健棹船,一家带一口腰刀。陈太尉初下船时,昂昂然傍若无人,坐在中间。阮小七号召世人,把船棹动,两边海员齐唱起歌来。李虞候便骂道:“村驴,朱紫在此,全无顾忌!”那海员那边睬他,只顾唱歌。李虞候拿起藤条,来打两边海员,世人并无惧色。有几个为头的回话道:“我们自唱歌,干你甚事。”李虞候道:“杀不尽的反贼,怎敢回我话?”便把藤条去打,两边海员都跳在水里去了。阮小七在艄上说道:“直这般打我海员下水里去了,这船如何得去?”只见上流头两只快船下来接。本来阮小七预先积下两舱水,见背面来船附近,阮小七便去拔了栏子,叫一声“船漏了!”水早滚上舱里来,急叫救时,船里有一尺多水。那两只船挈将拢来,世人抢救陈太尉过船去。大家把船只顾摇开,那边来顾御酒圣旨?两只快船先行去了。
阮小七叫上海员来,舀了舱里水,把展布都拭抹了,却叫海员道:“你且掇一瓶御酒过来,我先尝一尝滋味。”一个海员便去担中取一瓶酒出来,解了封头,递与阮小七。阮小七接过来,闻得喷鼻芳香,阮小七道:“只怕有毒,我且做个不著,先尝些个。”也无碗瓢和瓶,便呷,一饮而尽。阮小七吃了一瓶道:“有些滋味。”一瓶那边济事,再取一瓶来,又一饮而尽。吃得口滑,连续吃了四瓶。阮小七道:“怎地好?”海员道:“船梢头有一桶白酒在那边。”阮小七道:“与我取舀水的瓢来,我都教你们到口。”将那六瓶御酒,都分与海员世人吃了,却装上十瓶村醪水白酒,还把原封头缚了,再放在龙凤担内,飞也似摇著船来,赶到金沙岸,却好登陆。宋江等都在那边驱逐,香花灯烛,鸣金擂鼓,并盗窟里鼓乐,一齐都响,将御酒摆在桌子上,每一桌令四小我服侍;圣旨也在一个桌子上供著。
且说陈太尉回到济州,把梁山泊开诏一事,诉与张叔夜。张叔夜道:“敢是你们多说甚言语来!”陈太尉道:“我几曾敢发一言!”张叔夜道:“既是如此,白费了心力,坏了事情,太尉吃紧回京,奏知圣上,事不宜迟。”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一行人从星夜回京来,见了蔡太师,备说梁山泊贼寇扯诏诽谤一节。蔡京听了大怒道:“这伙草寇,安敢如此无礼!堂堂天朝,如何教你这伙横行!”陈太尉哭道:“若不是太师福荫,小官粉骨碎身在梁山泊!本日死里逃生,再见恩相!”太师随即叫请童枢密,高杨二太尉,都来相府,商讨军情重事。无片时,都请到太师府白虎堂内,众官坐下,蔡太师教唤过张干办,李虞候,备说梁山泊扯诏诽谤一事。杨太尉道:“这伙贼徒如何主张招安他?当初是那一个官奏来?”高太尉道:“那日我若在朝内,必定阻住,如何肯行此事!”童枢密道:“鼠窃狗偷之徒,何足虑哉!戋戋鄙人,亲引一支军马,限时定日,扫净水泊而回。”众官道:“来日奏闻。”当下都散。
宋江与世人道:“我们受了招安,得为国度臣子,不枉吃了很多时磨难!本日方成正果!”吴用笑道:“论吴某的意,这番必定招安不成;纵使招安,也看得俺们如草芥。等这厮引将雄师来到,教他著些毒手,杀得别人亡马倒,梦里也怕,当时方受招安,才有些气度。”宋江道:“你们若如此说时,须坏了‘忠义’二字。”林冲道:“朝廷中贵官来时,有多少装幺,中间一定是功德。”关胜便道:“圣旨上必定写著些打单的言语,来惊我们。”徐宁又道:“来的人必定是高太尉门下。”宋江道:“你们都休要狐疑,且只顾安排接诏。”先令宋清,曹正筹办筵席,委柴进都管提调,务要非常划一,铺设下太尉坐次,列五色绢缎,堂上堂下,搭彩悬花。先使裴宣、萧让、吕方、郭盛预前下山,离二十里伏道驱逐。水军头领筹办大船傍岸。吴用传令:“你们尽依我行,不如此行不得。”且说萧让引著三个随行,带引五六人,并无寸铁,将著酒果,在二十里外驱逐。陈太尉当日在途中,张干办,李虞候不乘马匹,在马前步行,背后从人,何只二三百,济州的军官约有十数骑,前面列举导惹人、马。龙凤担内挑著御酒,骑马的背著诏匣。济州牢子,前后也有五六十人,都要去梁山泊内,希冀觅个小繁华。萧让、裴宣、吕方、郭盛在半路上接著,都俯伏道傍驱逐。那张干办便问道:“你那宋江大似谁?天子圣旨到来,如何不亲身来接?甚是欺君!――这伙本是该死的人,怎受得朝廷招安?请太尉归去。”萧让、裴宣、吕方、郭盛俯伏在地,请罪道:“自来朝廷未曾有诏到寨,未见实在。宋江与大小头领都在金沙岸驱逐,万望太尉暂息雷霆之怒,只要与国度成全功德,恕免则个。”李虞候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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