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史大郎夜走华阴县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第1页/共6页]
鲁提辖挽了史进的手,便出茶坊来。
鲁达道:“先打四角酒来。”
话说当时史进道:“却怎生是好?”
三小我转弯抹角,来到州桥之下一个潘家驰名的旅店,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旗,漾在空史飘零。
鲁达烦躁,把那看的人一推一交,骂道:“这厮们夹着屁眼撤开!不去的酒家便打!”
朱武三人道:“哥哥休去,只在我寨中且过几日,又作商讨。若哥哥不肯落草时,待安静了,小弟们与哥哥重整庄院,再作良民。”
鲁达道:“俺也闻他名字,阿谁阿哥不在这里。酒家听得说,他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活动。俺这渭州倒是小种经略相公镇守。那人不在这里。你便是史大郎时,多闻你的好名字,你且和我上街去吃杯酒。”
鲁提辖回到下处,吃紧卷了些衣服川资,金饰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当下清算了行头药囊,寄顿了枪棒。
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鲁达听了道:“呸!俺只道阿谁郑大官人,却本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腌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本来这等欺负人!”
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只见房东人道:“却才带了些包裹,提了短棒,出去了。小人只道奉着差使,又不敢问他。”
金老父女两个忙忙离了店中,出城自去寻昨日觅下的车儿去了。
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
鲁达转头道:“茶钱,酒家自还你。”
史进见了,却认得他。
鲁提辖道:“但是捣蛋!你与我唤得他来。”
史进道:“值甚么,要哥哥还。”
“仇敌见面,分外眼明!”
整弄了一凌晨,却得饭罢时候。
史进看他时,是个军官模样;头里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扭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丝战袍;腰系一条则武双股鸦青;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落腮髯毛,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史进道:“如何使得!恁地时,是我赚你们来,捉你请赏,枉惹天下人笑。如果死时,我与你们同死;活时同活。你等起来,放心,别作圆便。且等我问个来源情繇。”
鲁达深思道:“俺只希冀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端的打死了他。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尽早撒开。”
茶博士道:“客长,要寻王教头,只问这位提辖,便都认得。”
鲁达道:“酒家要甚么!你也须认得酒家!却恁地教甚么人在间壁吱吱的哭,搅俺弟兄们吃酒?酒家须未曾少了你酒钱!”
心内迟疑,在此不了,开言对朱武等说道:“我师父王教头在关西经略府勺当,我先要去寻他,只因父亲死了,未曾去得;今来家私庄院废尽,我现在要去寻他。”
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
史进住了几日,定要去。
史进,李忠,各自投客店去了。
鲁达只把这十五两银子与了金老,分付道:“你父女两个将去做川资,面清算行李。俺明日朝晨来发付你两个起家,看阿谁店东人敢留你!”
到厅上与府尹见礼罢。
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只说鲁提辖回到经略府前下处。
史进道:“小人是华州华阴县人氏。姓史,名进。叨教官人,小人有个师父,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姓王,名进,不知在此经略府中有也无?”
三个头领把手指道:“且承诺内里。”
那妇人便道:“官人不知,容奴告禀∶奴家是东京人氏,因同父母来渭州投奔亲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母亲在客店里抱病身故。父女二人流落在此生受。其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因见奴家,便使强媒硬保,要奴作妾。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材。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短长,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下落店东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父亲脆弱,和他争不得。他又有钱有势。当初未曾得他一文,现在那讨钱来还他?没计何如,父亲身小教得家些小曲儿,来这里酒楼上赶座子,每日但得些钱来,将大半还他,留些少父女们川资。这两日,酒客希少,违了他钱限,怕他来讨时,受他差耻。父女们想起这痛苦za无处奉告,是以哭泣。不想误犯了官,望乞恕罪,高抬贵手!”鲁提辖又问道:“你姓甚么?在阿谁客店里歇?阿谁镇关西郑大官人在那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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