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回[第1页/共4页]
“恰是恰是。”农户不迭应道,“能胜了这调笑令,飞花令想必不在二位爷话下。”
二流武学看套路,一流武学看四梢。人之血肉筋骨末端曰梢,四梢乃血梢、肉梢、筋梢、骨梢,工夫高超者,仅凭四梢用力,便能令人害怕,令人胆怯。正所谓有勇有骨,切齿则发,敌肉可食,眦裂目突,惟齿之功,令人恍忽。
看着对方不怀美意的笑容,岳沉檀一只手指不轻不重在他气冲穴上一按:“我体内寒毒未消,燥性之药与之相抵,便失了效力。何况,当下你该考虑的,仿佛不该是我的弊端,而是……”他话未说完,只睨了一眼贾无欺没在水下的身材,此中意味不言自明。
她歌声刚起,只见檐角垂下的红绸突地卷向空中,盘卷缠绕,横穿竖插,很快便近地处结成了一张网,这网有起有伏,远看去,形如春花。
这七情散的大名,贾无欺怎会没听过,看名字就晓得不是甚么上得了台面的药散。服了七情散,七情六欲便不再受节制,上身的七个穴位上会呈现近似*以后的陈迹,接着,便是情热难耐,与平常春|药的效力无二。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二人半晌,脸上挂起浅笑道:“二位爷,我们这赌场的端方,头一条就是要脱衣服。”
旋律不过响起半晌,贾无欺俄然闷哼一声。
当岳沉檀轻巧地落在第五朵花上,琵琶声突地转急,第五名女子久久未曾开口吟哦,只是在骤风急雨般地琵琶声中,弹起了一段古怪的旋律,调子与团体旋律格格不入,如同琵琶大师中混入了一个不通乐理之人,分外刺耳。
调笑令和飞花令本是酒令中驰名的雅令,贾无欺并不陌生。调笑令本来是由每位行令之人边唱边跳,行动稍误,即予罚酒,而飞花令则更玩得更雅,行令之人须得按牢固挨次吟一句带有花字诗句,答不上的则需罚酒。
“你干吗――”饶是贾无欺脸皮厚,也有些受不了了。
沉默半晌,岳沉檀再次抬高声音问道:“无欺,能闻声我说话吗?”
“花酒满筵有,
赤膊大汉竖了竖大拇指:“看来这位爷很故意得,这关想必不在话下了。”调笑几句,他终究开端提及正题,“赌法说来也简朴,只要二位能赢了我们的调笑令和飞花令,就算赌赢了。”
琵琶发尽相思调,
更向当筵口舞袖。”
岳沉檀看他别别扭扭的模样,笑着摇了点头。
岳沉檀没有出声,只是将他往背上托了托,便朝着第一朵花掠去。
岳沉檀并未显出咬牙切齿之态,不过在形影真假之间,已将敌手的气势灭了个干清干净。琴声骤停,针雨骤止。手拎汗巾的农户再次笑嘻嘻地从内里走出去,拱手道:“恭喜二位爷,只需再赢一场,这色赌场的彩头,就任君遴选了!”
这本是调笑令行令时唱的曲,边唱边跳,若行动无误,便轮至下一人。可色赌场的调笑令,究竟与别处罚歧,“舞袖”二字唱毕,绣楼上的女子一扬长袖,万千银针密雨疾风般向汤池中的两人刺来。贾无欺来不及反应,只觉脚下一空,本来是岳沉檀一把将他扔在本身背上――
鲜血入口,他饥渴地吮吸着,耳边仿佛响起了烟花爆仗之声。
他死死盯着身下的人,脑中澎湃的,只要一个“血”字。只见一只骨节清楚的手,呈现在身下人的领口旁,朝两旁拉了拉,一截充满着力量的肩颈便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贾无欺被他方才一按,激得满身血液都往一处涌动,几乎叫出声来,再闻声他这么说,粗声粗气道:“那你说,现下该如何?”
他指腹碰到的位置,皆是上身几处穴位,此中两处,是膺窗穴和蔼冲穴。这两处,一个位于乳首之上二指处,一个位于鼠蹊上一寸,都是难堪位置,贾无欺常日里也没这个闲情逸致细瞧,也天然没被旁人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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