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第2页/共3页]

贾无欺好笑道：“不知那禅师有何种功力，能上至老下至下将这些女子哄得五迷三道。”说着，他还撞了撞晏栖香的胳膊，调侃道，“晏兄，我看这回你算是碰到敌手了。”

对上他脉脉含情的眼睛，善哉一怔，忙垂下眼睑磕磕巴巴道：“那官窑就建在垂云寺后，因为工匠浩繁，又经年累月在那边糊口，现在已堆积成庄。”

晏栖香一看此景，勾唇一笑：“不知寺中哪位禅师，竟能惹得群芳共朝，我还真是有些妒忌呢。”

山泉落处，玉带般的清河缓缓流淌，一条木桥横亘其上，在迷蒙的水雾中显得愈发古朴。就在贾无欺二人立足观瀑的时候，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穿过水雾缓缓走来，他在这四周满盈的水汽中赤脚而行，衣衫上却未沾上一点水渍。

金家蜜斯在一片拈酸妒忌声中终究憋不住了，她又气又恼道：“他，他要打我！”

贾无欺应过后，她谨慎翼翼地将纸条递给贾无欺：“驿站的人昨儿个半夜送来，特地叮咛要亲手交到客长手上。”

善哉一听道这，恍然大悟道：“本来是贾施主，多日未见，贾施主的易容术愈发精进了。”

“善哉小师父——”贾无欺脱口道。

“甚么？”有人吃惊地吸了一口气，“禅师怎会如此在理？”

“禅师真会打人？”

“这么说来，垂云寺便在此山当中？”贾无欺问道。

两人脚步仓促，穿街而过，路过望潮楼，门前空空落落，非论是小贩还是门客都尚未从睡梦中醒来，唯有那穿着褴褛的老头，倚着柱子唱着稳定的歌。

“这——”善哉仿佛有些难以开口，他捻了捻手中的佛珠，吞吞吐吐道，“一言难尽，贫僧还是先带二位前去一看吧。”

两人说话间，脚下生风，很快便走出了城。小二将温好的酒放在望潮楼外的老头面前，老头还是头也不抬，自顾自唱着歌。

这话不问还好，一说出来仿佛触到了金家蜜斯蜜斯的把柄，她俄然嚎啕大哭起来，澎湃的泪水将她脸上傅的粉冲走，留下两道非常较着的陈迹。

“只因常日囊中羞怯，从未恩赐过一钱半文。”贾无欺道，“不好轻易从郝有财那边刮了点油水，这才有了本钱。”

晏栖香耸耸肩，暴露一个任君措置的神采。

贾无欺说着，走入酒楼中，唤起睡眼惺忪的小二，请他帮手温壶酒送给门外的老头。晏栖香听到他的交代，不测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善心人。”

因为这不温不火的禅风，垂云寺的名声也一向不温不火，直到比来，垂云寺俄然一改昔日宗风，变得任运自如，经纶夷险，尽显生杀予夺之机。如此傲岸超然之势，引得无数名流前来，只为与寺中禅师一辩玄理，一睹其旷迈风韵。

“见是见到了……”金家蜜斯抽抽泣噎道。

话音刚落，那人已走至近处，二人这才重视到他的特别之处——

“好个奇特的老爷子。”晏栖香颇感兴趣地看向老头道。

“叨教城中驿站可有人来过？”贾无欺问道。

贾无欺将纸条掖入口袋：“若真是这么简朴就好了。”

贾无欺展开一看，本来官府的仵作连夜给王教员傅验了尸，成果与李大夫的判定趋于分歧。仵作并未发明任何中毒的症状，若要进一步穷究，恐怕需求开腔才行。但是开腔对已逝之人来讲是大不敬的事，须得家人同意才行。王教员傅的后代并不在沄城居住，恐怕起码需求两日，才气通传动静。

善哉在二人面前停下，清澈的目光定定看向贾无欺：“阿弥陀佛，施主熟谙贫僧？”

——岳沉檀。

“听闻官窑也在四周，小师父可知该如何去？”晏栖香笑吟吟地看向善哉，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