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装相（二更补6日）[第1页/共2页]

“不必理睬老二，他一个五品的外放武官，能有甚么用处，不过想走了门路某个职位，上赶着凑和罢了。”老太太道。

一会儿，有人翻开床帐，把已经睡着的七娘安设好，紧接着四娘也轻手重脚地展开被子躺下。

“二老爷还真真是小瞧六女人！”春柳一边把东西归类，一边嘀咕道。

“三弟，你说的甚么话！”大老爷喝道。

老太太躺了一旬头疼才止了，只精力头到底不如畴前。

七娘才四岁，能做甚么！正如五娘所说，不过是时人所迫罢了。

“老三？”

圣上已经封了御笔，大老爷却比昔日更难见一面。

春柳这才收了声，面上带着几分委曲。

“六女人，奴婢晓得不该群情主子，可二老爷二太太也太爱装相了，这些个东西在都城那里不是，值当从南边带返来！”春柳嘟嘟囔囔道。

春柳是自幼就跟着六娘的，现在只能掌着六娘屋子里的大库房钥匙，经常跟着六娘收支的反倒是后提上来的春桃便是因着这张嘴。

当即一摆袖子，自出了门。

在二娘、三娘两位的禁足中，府里照着旧例过年，两人直到除夕都没有解禁，只吃团聚饭或需求见客时由大太太派去的婆子陪着出来一趟。

三老爷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去，道：“母亲，我就不明白了，我竟不是您亲生的普通，打小有了好东西都是大哥的，儿子自问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这些年只能在翰林院厮混，大哥凡是有丁点儿顾着弟弟我的意义，弟弟家里至于过到入不敷出！”

六娘熄了跟五娘持续说话的心，听着外头模糊约约的北风吼怒，渐渐进入了梦境。

“慎言！”六娘轻声道。

三老爷在老太太面前一惯唯唯诺诺，大老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上前给老太太顺气，又叫了下人找了药丸出来喂老太太吃了一粒。

“都是丫环婆子做了，我们不过在中间看着，时报酬何推许如许的孝行！”五娘附在六娘耳边说。

六娘只翻开盒子看了一眼，除了江南那边的布匹还能说有些新花腔，余的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叮咛丫头们收了起来。大太太、元娘、五娘那边倒是得了真金实料的好几套新款式的金饰头面，又有多少时新的新料子。

“晓得就照做！”六娘略抬大声音道。

“入不敷出？我只问你如何过的日子，你不是我亲生的？你大哥不顾着你？你满都城瞧瞧，哪家分炊是隔了主宅子给分出去的兄弟住，哪家是产业对半分？老三，你本身要有半点儿晓事，会在六品的位置上坐这些年！”老太太点着三老爷鼻尖道。

一日十二个时候，四姐妹白日都在，夜里轮番值班。

元娘要出嫁，二娘、三娘还在禁足，只四娘、五娘、六娘、七娘四姐妹每日去，三老爷那边几个堂姐妹只每日过来问一声就被老太太打发了归去。

“你、你是铁了心要跟你亲娘、亲大哥生分是不是，甘心跟着黑心肠的老二？”老太太颤声问。

当夜老太太就发了头痛，请了太医也只说要静养，因是年关，大太太和三太太脱不开身，遣了下头孙女过来侍疾。

“母亲，年前休朝，圣上御口亲言，等开春便定太子，朝上刘阁老、李大学士都跟薛大学士站一派，曹国公夫人年节连续办了三场宴会，除了武将，还宴请了很多文官，儿子原定了支撑正统，只二弟返来第二日就去拜访了薛大学士……”大老爷皱着眉头到道。

“老太太叮咛把四女人和七女人都送过来，道早晨不必叫女人们值夜了。”

“春柳！”六娘提示道。

二老爷在老太太那边呆了小半个时候，又过来给大太太赔罪，二太太这时候领着人浩浩大荡地送了三大车年礼，除了给老太太的，府里每一名主子都指了名送到。小半个都城都看到特地开着门帘的三辆塞得满满的马车进了萧府，又空着回了二老爷新置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