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4页/共5页]

观音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然后抬眼望了一眼院子里站得密密麻麻的女孩子们。

丫环回道：“已经让人去奉告老爷了。”

不过，观音的话她到底还是听到了内心。她倒是不会思疑媒婆敢将带疫病的丫头带进府里来，但确切如观音说，从那处所来的，多少带些倒霉。

观音跟着俞姨娘到永安侯府的大门的时候，梁氏公然已经在了，此时正靠在程二老爷的肩膀上，半把鼻涕半把泪的诉说相思之苦，观苓、观萤以及洪姨娘站在梁氏的身后，也是红着眼睛拿着帕子抹泪。程二老爷的身后则站着一名仙颜女子，约莫二十四五岁，穿一身素色的衣裳，手上牵着一个五岁的孩童。这大抵就是程二老爷的宠妾吕姨娘，以及程二老爷的庶子，程家排行最小的观庐了。

俞姨娘听得愣了一下，然后问道：“甚么时候？”

那丫环听着俞姨娘前后不一的话，顿时不知到底该不该去告诉二夫人了。观音表示她道：“快去告诉二夫人吧。”二夫人知不晓得是她的事，但她们通不告诉则又是她们的事了。

程二老爷终究回过神来，但还是舍不得移开目光，内心可惜了好一会，才道：“是观音啊，我分开侯府的时候，你还不过是个垂髫孩童，现在却已经长成个大女人了，也……比小时候更加斑斓了。”

他给观音投去一个奖饰的神采，但观音却对着他还是一脸无辜样，仿佛她真的不是用心的。

的确，跟别的女孩子们比起来，她们身材肥大，头发发黄，看着的确丢脸了些。刚才宋麽麽和白麽麽遴选的时候也看到，她们的乃至不甚机警聪明，此中有一个说话的时候乃至有些结巴。

俞姨娘暴露一股笑意，但很快又讳饰下去，然后故作严厉的佯装怒斥观音道：“看你没轻没重的，将你五弟都吓哭了，还不快给你二叔父报歉。”

俞姨娘有些不屑的看着那哭哭啼啼的一家子，隐了隐本身的神采，然后笑着屈膝给程二老爷问安道：“见过二老爷。二老爷返来得怎的这么俄然，也不让人送个信返来，倒是让府里毫无筹办。”

她不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吕姨娘，等着她来叩首。

中间的程观庭内心松了一口气，悄悄的将手里拿着的小石子收回了袖子里。他天然不能看着产生程观庐膜拜俞姨娘的事，这于他们大房的名声有碍。他刚才还想着，如果吕姨娘真的不知分寸，他免不了要让他儿子吃点苦头哭一场了。观音这丫头倒是聪明。

程二老爷却像是没听出俞姨娘的不怀美意一样，反而也拿袖子擦了擦眼睛，作出一副孝子状，道：“我也挂念着母亲，这些年在外，特别是每逢佳节，更是让我想起了母亲。这些年我不孝啊，未能尽孝在母亲膝下……”

但观音想，倘若别人要安插细作在永安侯府上，总要挑几个机警能让人看得上眼的人来，像她们如许模样不好又不聪明的，反而安然。归正她又不需求她们做甚么，贴身服侍的她已经有曼珠优昙几个了，只要她们会扫地擦桌子这些活儿就行。

这些都是遴选丫环的普通步调了，淘汰掉模样太丑有碍观瞻，模样太出挑出去轻易勾坏府里的爷们的，观手是为了看她们的常日卫生风俗，勤恳与否等等，看她们的步行，则是为了看她们的端方，问话则是为了探听她们的出身背景以及聪明与否了。

观音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前面站着的一排排妙龄女孩。那些女孩多数在十二岁到十五岁，长相清秀，穿戴朴素，此时正一动不动的微低着头，做出恭敬谦虚的模样。

第三十六章

观音笑了笑道：“我看她们就很好，我又不是寻她们做小妾，要这么标致做甚么。何况不聪明有不聪明的好处，下人太聪明了，就轻易将主子当傻子哄，笨人轻易对主子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