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可钓[第1页/共4页]
白熹又哄又劝的扶着容姨娘进了卧房。
“哼!”覃玉梨瞪了她一眼,带着肝火走了。
但白玉茗既没跳脚,也没骂人,不过是笑嘻嘻的说了件究竟。覃玉梨想发作,一时发作不出来,脸憋得通红。
翠钱嘻笑着闪躲,偶然中碰到一块碎瓦片,“咔嚓”一声,瓦片落地。
“七女人你对客人无礼,太太必有惩罚。”冬香呵叱一句,提起裙子,追着覃玉梨也下去了。
一方鹅黄地绣杨妃色缠声花草的罗帕在空中飘飞着,落到了碧绿的荷叶上。
容姨娘醉的趴在了桌子上,“总之我不进都城,小山也不进都城,永久也不……将来把小山许配到江南的乡间,鱼米之乡,品德漂亮,阔别功名利禄、是是非非……”
“如何又是这一套。”白玉茗不由的点头。
“可钓。”翠钱非常必定。
侍女来禀报,说二门别传了口信儿,有高朋来访。白玉茗还在可惜着不能到覃家看凌娘舞剑的事,翠钱却耳朵尖,听到“雍王世子有要事”等语,待白熹走了以后,悄悄奉告白玉茗,“仿佛有甚么都城的大人物来了。女人,你归正一辈子也不能进都城,那偷偷看看都城来的大人物也行啊。”
白玉茗不断念,再三恳求,白熹被小女儿胶葛得没体例,只好透露了实言,“覃家的宴会,不但你,白家谁也不准去。金吾卫正在查覃御史,那覃家怕是要出事了。”
翠钱道:“还是算了吧。覃家那公子哥儿算甚么金龟婿了?起码得五品以上的官员才配得上金龟二字吧。他就是个秀才,举人还没影儿。女人,你志向高远些,既然要脱手,咱起码得瞅准一个分量够的,不然岂不是白折腾一场。”
白玉茗眼睛一亮,“我不让帕子落水里呀,必然给你钩上来!”手上用力,荷叶杆摇摇摆晃,眼看着那方寺绫帕子就要落入水中。
“不幸的阿容。”白熹怜悯的感喟。
覃玉梨寒伧白玉茗,不过是说她出身寒微,不配和官家嫡女并列。白玉茗反唇相讥,却明公道道的奉告覃玉梨,你说过的话邱杏也说过,把覃玉梨和已经官卖的邱杏相提并论,这让覃玉梨如何不恼火,如何不气愤。
“凌娘,多谢你。”覃玉梨伸谢。
“阿容,瞧你都喝成甚么模样了。”白熹哭笑不得,“你说话都胡涂了。‘她娘说了,她不能去都城’,谁的娘啊,茗儿的娘不就是你么?”
容姨娘仿佛喝了酒,脚步不稳,口齿不清,“不,不能去,必然不能去……她娘说了,她不能去都城……”
白玉茗一呆。
白玉茗和翠钱窃保私语,“容姨另有如许的出身呢,真没想到。”翠钱颇觉诧异,“女人,容姨的父亲、你的外祖父是很大很大的官,也不知到底会有多大?”白玉茗点头,“我不晓得呀。”两人都是头回传闻,脸上满是怅惘神采。
她还没有被人劈面这么说过,没人说过覃玉梨的声音像鸟叫……
两道凌厉锋锐的目光向这边射过来。
两人溜到前院,顺着梯子上了墙向下张望。见白熹正毕恭毕敬的和一名青年男人说话。暮色昏黄,斜晖脉脉,那青年男人锦衣金冠,一身贵气,虽离得远,看不到他的脸孔,但只看身形也晓得这必然是位美女人了,长身玉立,无可抉剔。
她已经拎着渔杆向石拱桥走畴昔了。
覃御史膝下一子一女,儿子单名一个观字,女儿闺名玉梨。大抵是因为名字里都有一个玉字吧,曾有一名心宽体胖的太太拿白玉茗和覃玉梨开过打趣,“听名字像姐妹似的。”覃玉梨当时便变了神采,哼了一声,拂袖而去。那位胖太太当场闹了个没脸,覃玉梨更是挟恨在心,自那次以后,每回见白玉茗,都要生出风波。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