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两两相望[第1页/共3页]
不幸的英英,她如何就这么傻呢?如何就偏喜好上赵修缘呢?季耀庭固然早推测会是如许的结局,还是替mm难过。
赵申氏恨儿子喜好上季英英,更恨季英英勾引赵修缘。偏又投鼠忌器,胸口一团气想出出不了,憋得她难受。
如此一来,浣花染房秘方染就的顶级大红丝,浣花丝就成了抢手货。
笔尖一顿,赵修缘放下了笔,将画纸揭了揉成一团抛弃,重新又拿了张竹纸铺好。此次他却一向没有落笔。他有点心神不宁。
季英英绣经绣得累了,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抬起了头。刹时她看到了远处楼上蓝衣飘飘。季英英眼睛一亮,朝他挥动动手臂。
上个月赵修缘出门返来,就恳求赵申氏去季家提亲。赵申氏唬了一跳,用斗锦后再说婚事为由稳住了儿子。她是当家太太,回身就把赵修缘的伴当赵平拎过来审。一审之下,赵申氏差点气晕畴昔。她千万没想到,儿子竟然和一街之隔的季英英还能隔街相望,摆花为信,经常约在城郊竹林寺见面。
季英英像被戳破苦衷似的,可贵的没有回嘴。她坐在绣架前傻笑,看着绣了一半的经文半天也没有下针。
赵申氏从小就把儿子当作继任家主培养,想为大房留住掌家的权力。她心目中赵修缘的老婆,毫不是季英英这类小家碧玉。
十八岁的赵修缘身穿蓝色薄绸宽袍,用了根同色的襻膊将衣袖挽起,正专注地作画。
“去看看老爷返来没有?”
话音才落,就看到有人推开了那扇蒙着玫红色窗纱的木窗。
“太太。前日你借老太爷的话把二郎君留在了家里,就是不想说破禁止他与季家小娘子私会,伤了母子情分。我看呀,要劝二郎君转意转意,不如从季家动手。季小娘子若定了亲,二郎君悲伤一阵也就断念了。”
比及季耀庭告别分开。赵申氏才冷哼一声,调侃地说道:“季家秘方传媳不传女。娶那季英英对我家二郎有何好处?赵家还少了绣娘未曾?”
盯着洁白如云的竹纸出了会神,赵修缘嘴角微微翘起:“英英,如果能看你一眼,我必定能再画出一幅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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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衣袖被风吹得展开,像他伸开的度量。季英英看懂赵修缘的意义,脸蓦地发烫。她痴痴地望着他,隔了一会儿赵修缘朝她挥了挥手,她才不美意义地分开窗户。又有点舍不得,躲在一旁悄悄探出头去看。直到赵修缘的身影消逝,季英英才摸着滚烫的脸分开。
院子里黄桷树探出的枝桠直伸到房檐上。黑瓦白墙下,玫红色的窗纱衬着那一抹浅绿,像春日剥离枝头抽出的一茎嫩芽,柔滑非常。他的心如坠春水,忍不住又低声叫了声:“英英,我在这。”
“奴婢免得。”顾嬷嬷陪着她走了一程,又道,“太太,你看是不是让二郎君从藤园搬出来?免得又让他瞧到季家小娘子约他见面。”
穿青色团花锦衣的顾嬷嬷是赵申氏的乳娘。她伸手扶了赵申氏起家,轻声劝道:“太太莫气坏了身子。我们家岂是那小小的季家能攀附得上的?只是……太太好生劝说二郎君,莫要母子离了心才是。”
每年上交的贡锦不见得都要用季家秘方染出来的丝线。浣花染房也染不了那么多丝。但是斗锦不一样。每年益州府停止的斗锦赛,每家只需出一幅锦。为了锦王的光荣,为了在斗锦赛上立名。从设想、定稿、点匠、挑花结木、装机到织造,每家都精挑细选,几次考虑决定。丝线的吵嘴就决定了锦的好坏。
赵申氏的笑容像她裙间绽放的灿艳牡丹,有一句没一句地夸着季英英:“……模样也俏,绣活也做得好。一看哪就是个聪明的。二郎有几位族兄都是一表人才,正求着我做个媒人。转头哪,我好好和你母亲说说。让她见一见。若功德能成,我也能讨杯谢媒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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