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5页/共5页]

”真没想到!”福什利简短地对拉法卢瓦兹说.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娜娜仍然在睡觉.她住在奥斯曼大街的一座高大的新屋子的第三层楼上.房东把它租给一些单身女子,她们成为新屋子的第一批佃农.一个莫斯科富商来到巴黎过冬,帮娜娜预付了六个月房租,把她安设在那边.这套屋子对她来讲,显得太大了;内里的家具好象从没有配齐备过,陈列豪华但刺目,几张金色的蜗形脚桌子和几张椅子与从旧货商那边买来的旧货......几张独脚桃花木制小圆桌.几盏仿照佛罗伦萨青铜成品的锌制菱形大烛台摆在一起,显得非常不调和.这令人遐想到她早就被第一个端庄丈夫丢弃了,厥后又落到一些行动不正的恋人手中.可谓旗开得胜,第一次下海就失利,借债无门,被人赶出室第的威胁也缠绕着她.

”是的,太太,保尔先生老是礼拜三来的.”

”无聊呗!”萨丹眼都不眨,若无其事地答复.

拉法卢瓦兹问福什利如何回事.哦!她是大街上的一名暗娼,算不了甚么.不过,因为她很下贱,大师总爱逗她说话.因而,消息记者进步嗓门说道:

”对,有点熟谙.”达盖内对他的问话感到惊奇和踌躇,小声答复.

”下礼拜二,我们等你来.”伯爵夫人向拉法卢瓦兹说.

她想让他留在她的包厢里,陪她看完最后一幕;但是,他还是走了,只是同意等散场后在出口处等她们.在楼下剧院门前,福什利和拉法卢瓦兹扑灭了卷烟.观众一个接一个从剧院台阶上走下来,挤在人行道上,在马路上渐弱的喧闹声中,享用着夜晚的新奇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