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阴差阳错时 平地起风波[第2页/共4页]
“这……”霍氏神采一黯,早些日子老爷就下过请柬,邵谦因要赈灾迟迟将来,还觉得就不来了。昨日才登门,要老爷过夜他一夜,现在见他本性长相都非常中意,不像老爷所说那般倨傲,为景沫夫婿最合适不过,哪肯让他回京。细细策画下,不由道:“世侄可贵来滁州一次,今又谈起旧事,你方才一拜,我便如你伯母,岂有仓促拜别之理。再过些日子,是我三十五生辰,不如过了寿辰再回京。”
邵谦镇声道:“只是孝廉公对家父曾有援救之恩,现在见傅太太,自当如仇人,还请太太受延益一拜。”
“请大人恕罪,奴婢从未听过这类茶。”白芷弓腰请礼,语气变得慌乱起来:“老太太身子不好,这些年僻院别居,很少出来。”
半会,一个醇厚沉雅的声音安闲不迫道:“龙井清冽,武夷味长,羡阳醇厚,松萝香浓,普洱赋性……”他不紧不慢的细数,伴随敲桌收回“笃笃”的声音:“这些我都喝过,你们府里另有别的茶吗?”
景秀望了眼徐恒落寞的背影,心中生怜,苦涩而戚楚,徐恒对她的情义,她不是不晓得,这些年,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活不下去了。但是她的病,只会拖累他。他胸怀弘愿,有大好的前程,一身医术不该全为她而藏匿。
霍氏坐下,见桌上未泡茶,不由道:“如何做事的?还不快上茶?”
霍氏一身绛红色金银刻丝对襟直袄,头上绾了支金累丝花草的蜜蜡步瑶,身形繁华的走出去,见到邵谦,笑的端庄明霞:“邵大人能在府中留住,是我们阖府幸运,一早还来存候便是太见外了。”
霍氏大惊,忙扶起他道:“世侄快快请起。”
白苏笑道:“太太礼佛,是白云观座下弟子,正月十五都会去进香吃斋,可本年府里出了很多事,得空得去,干脆请徒弟造了尊白玉观音,还把暗配房改成了佛堂,迟早拜一次,为大少爷祈福。”
未几时,徐恒赶来。
景秀急的胸口直喘,悄悄咬住捂着口鼻的手指,流出血来也不知痛。好个邵谦,他拿一模一样的茉莉种香粉出来,就能晓得是谁把他刺伤了?
景秀点点头:“刚才我坐下后,就有丫环上了刻佛的琉璃杯,杯子里泡的是普洱女茶,我当时就感觉能够有人想奉告我绣品花腔,你说会是谁呢?”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含混糊入耳到有人排闼的声音:“邵都督大人请进,太太稍后就来。”
霍氏笑不成止。
邵谦起家笑道:“皇上派我来滁州赈灾,今见灾情减缓,也该回京禀明,以安圣上忧民之心。”
邵谦诚心一拜,霍氏喜难自禁:“我父亲居官清正,从不计算这些,昔日恩德世侄也尽忘怀掉,不必拘这些礼节。现在听你提及旧事,竟有如此渊源,真是庆事啊!待我禀了老爷,再设席好好接待,世侄便不走了。”
白苏记下话,派了小丫环送徐恒。徐恒正起家,闻到屋内檀香,神采一沉,对白苏道:“六蜜斯有嗽喘,不宜多闻檀香,易引发喘症。”
徐恒看也未看景秀,便背着药箱拜别。
白芷看到霍氏前来,悄悄的舒了口气。
“这边稍间是隔层的,本来是老爷书房,有羽士说这里风水不好,就另设了间书房,这间却空置了。今后太太偶尔来这会客,不过来的少,日日也有丫环打扫。”白苏边走边道:“那丫环真是笨拙,要她把隔间清算下,竟把外间的脚炉也燃着了。”白苏扶着景秀往紫檀嵌青玉雕夔龙纹插屏走去,前面正有扇小门,掀起帘子道:“内里有炕床,六蜜斯先盖着被子歇歇,别着凉了。如何衣裳还没送来,我去催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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