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3页]

“堂堂七尺男儿，错了便是错了，这个时候为何还要把错归咎于别人呢？”杜若缓缓说完，转头看了一眼榻上眼泪汪汪的老妇人，“白叟家，你放心，你这病会好起来的。”

“不成，我必必要见见病家，今后他也只能来悬壶堂抓药，如果我不晓得她的环境，今后开方……”

“你……仿佛有些怕我？”发觉到了小人儿话语中的凉意，商青黛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丫头，你叫甚么名字？”

“你仿佛脉息有些乱……”商青黛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搭在了她的腕上，清楚地捕获到了杜若这一刻的心乱。

杜若悄悄地在油灯边写好了药方，递给了农家男人的老婆，“就照这个来悬壶堂抓药，这几日风雪甚大，也要重视白叟家的保暖。”

“让商蜜斯见笑了。”杜若又成了方才阿谁甚是寡言的杜若。

“只是甚么？”商青黛只感觉这小丫头实在是特别得很，说话老是只说一半，惹得人总想逗她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实在灵枢院并不是高不成攀的圣地，我跟你彻夜都一样，一样都是雪夜中的出诊大夫。”

“给你这个。”商青黛暖和的手指牵过了她的手来，把本日给她吃的暖身药丸一瓶地放在她的掌心，脸上倒是可贵暖和地笑了笑，“每日睡前服上一颗，你的手足就没那么凉了。”

“商蜜斯！”农家男人失措地跪在了地上，悔怨道，“求商蜜斯放太小的吧，小的再也不去赌坊了，再也不去赌坊了！”

“白叟家病发之前，可受过甚么刺激？”杜若略有些稚气的声音缓缓问道。

“杜大夫，你又忘了，彻夜我并不是灵枢院的大蜜斯，跟你一样，是出诊的商大夫，以是你不算失礼。”说完这句话，商青黛松开了她的手，亲手给她把白裘系带又系好了，嘴角的笑容却不由自主地深了几分，“不对，你还多一重身份，你还是我的病人。”

杜若又低下了头去，不发一言，手指却不知所措地缠了缠裘衣的系带。

“晓得了。”

北风凛冽，飞雪冷冷的打在马车上，收回阵阵沙沙的声响。

“我……失礼了……”杜若仓猝抬起脸来，对着商青黛赔罪道。

因而，杜若只能悄悄跟着商青黛上了马车，由阿满驾车往悬壶堂驰去。

“我不去赌坊了！真的！我对天发誓，绝对不去赌坊了！”

杜若这一次倒比商青黛说得快，这句话说完，她感觉本身似是又失礼了，赶紧噤了声。

农家男人游移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婆，没有顿时答复杜若的话。

商青黛这一次没有持续说下去，只由着这小丫头沉默下去，她悄悄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车外的漫天风雪，忽地发明本年灞陵的风雪夜色实在也没往年那般古板了。

杜若又咬了咬下唇，“我只是……”

“谢我甚么？”本觉得本身的话已经很少了，却不想本日碰到这个小丫头，话竟然比她还说得少。

“不是甚么？”商青黛倒是想把话听完。

商青黛微微一怔，看着面前的小人儿，想到了四个字来描述她――素若雪梅。

“医人难，医心更难。”商青黛不由赞了一句，“你这个方剂开得甚妙。”

商青黛看着杜若那肥大的背影，有些怔然，不由喃喃念了一句，“杜若……”

“把裘衣裹好了。”清冷的声音俄然响起，商青黛靠近了杜若，帮她把裘衣掖了掖，若水的眸仔细心打量了一眼杜若白纸似的面庞，“你爹爹也真忍心，这么冷的天还让你如许一个病秧子出来给人医病。”

“你现在还是我的病人，不是么？”

商青黛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她，“小丫头，哪一个才是真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