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页/共3页]

华云倒是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是个带刺的小丫头，当下摇了点头，“受教了。”

杜若也不想多他多说甚么，只感觉这个华云浑身高低披发着一股贵气，半点不像行医之人。

杜若入迷地想着，浑然不觉商青黛已带着三个针囊走了出去。

商青黛沉声道：“医者容不得半点草率，毕竟部下俱是生命，灵枢院容不下底子不会医术的闲人。医者如果用心不正，总归是百姓之祸，华公子既然偶然医道，又何必在灵枢院蹉跎工夫呢？”

商东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说他应当分开这里，给天子与独女一个伶仃相处的机遇，但是他实在是惊骇，他若一走，商青黛又会说出甚么冲撞天子的话来。

“商蜜斯，你……”

杜若点点头，道：“铜人毕竟是死物，穴位牢固，练得再久，也学不会行针之法。而人与人之间，穴位虽大抵不异，却胖瘦有异，男女有别，若不常自刺练习，是不会晓得刺人与刺铜人的针法差别的。”

“商院主，你这女儿的性子，朕……”燕云华想了想，如有所思地一笑，“喜好。”

商青黛将手中的针囊打了开来，取出一根银针，捻在手中，移近油灯火焰，“这银针用前，须灼烧，如果没有火，则可用烈酒浸泡，方可行针。”

华云冷着脸兀自做在那边，似是不筹办领受商东儒的报歉。

“蕙质兰心，字好，人……也不错。”华云喃喃自语。

商东儒倒吸了一口气，脸上现了些许惶恐之色，他瞪了一眼杜若，“杜若，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商青黛严声道：“哪个学针之人不是自刺本身练习的？入针力道，入针深浅，入针角度，俱是一针一针刺本身把握的。若不如此，今后在医治病家之时，怎会明白病人之苦？”

商东儒语塞地转过了脸来，歉然对着燕云华道：“陛下，是我教女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