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6章[第1页/共3页]

“胆量越来越大了，正心啊，阿若。”商青黛故作端庄地训完，催了一句道：“阿若，快去……”可这最后一个“做”字，商青黛却羞然说不出口了。

“我晓得。”杜若微微一笑，“可爹娘更想瞧见哥哥结婚生子啊。”

“阿若……”

婉儿抽泣着摇着头，“我……我……不晓得……”

夜风吹拂，凉意横生，梁州城必定自此不承平了。

“就是一年多前救我跟夫子的蛊医，兰先生。”杜若说完，看向商青黛，“我们天亮就解缆，早些赶路，早些回到灞陵，找到兰先生。”

秦太守听得心惊，赶紧跪下道：“都是我管束妻女无方，才让我那无知孩儿溜进这儿，撞落了琉璃灯，还请大人饶我一命。”

婉儿身上痛得短长，可最痛的还是她的心。

“是！”

“那……”

“我也睡不着了，阿若，我陪你去内里坐会儿。”商青黛顺口道。

只是，风景虽好，此时却不是赏识美景的最好风景。

商青黛与杜若联袂看向杜仲，夫子眯眼一笑，“阿若，我仿佛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鱼了。”

“灵枢院也护不了她的。”商青黛凉凉地开了口，“阿若，我们得想想，如何安设婉儿。”

“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商青黛又安抚了一句，却再也没有睡意。

商青黛点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杜若笑道：“既然已经盘算了主张，便朝着这个方向走便是了，现在急也没有效啊，对不对？”

“有一句。”

杜仲没想到杜若会俄然说这一句，他正色拉住了杜若的手，“哥哥这不是急么？你还拿哥哥开打趣！”

非论是当明天子燕云华，还是宋王殿下燕云深，臣僚暗里供奉琉璃灯，不管是祈福，还是行巫蛊之事，皆是欺君大罪。

她微微抬头，在杜若怀中望向天上的明月，莞尔喃喃唤了一句，“娘亲，我有人照顾了，她很好，真的很好。”

秦太守重重点头。

“哗啦啦――”

但是现在的梁州城却一片阴沉。

太守加强了搜索，几近每一户百姓都接管了查问，却始终寻不到失落了的六蜜斯。

杜若看向了商青黛，神采凝重，这一次她能确认，确切是惹上大事了。

杜若也没有睡意了，她将婉儿谨慎放下，看向陈水苏，“水苏，我出去换哥哥歇息一下，你先抱着婉儿歇息。”

“我想娘亲……”婉儿哭红了眼睛，沙哑地开了口。

被爹爹毒打，娘亲又咬舌他杀于面前，小小年纪的她一日以内接受如此之多，闭眼入梦是恶梦，睁眼瞥见的又是一片乌黑。

“我看到婉儿，就像是瞥见了当初阿谁我，何况，我承诺过她娘亲，会好好照顾她。”商青黛涩声开口，歉然看着杜若，“但是，我怕我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出去。”

婉儿心头酸涩得短长，她摇了点头，“我不该贪玩的……就不会跑进小黑屋看琉璃灯……就不会打翻琉璃灯……是我害死了娘亲……是我……”

她惊骇得紧，便在夜里悄悄低低抽泣了起来。

商青黛觉得会闻声阿若对天上的娘亲说几句，却不想比及的竟是沉默，“你……没有话说么？”

黑衣男人道：“把琉璃灯全数砸碎，碎成粉末，然后埋葬了。至于漏网之鱼，只给你半月时候，若抓不返来，你便想想你的后事吧。”

没有过量的酬酢，太守便引着黑衣男人伶仃来到了内堂当中。

杜若笑道：“哥哥，是mm错了还不成么？”

“夫子……”

杜若与陈水苏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商青黛已将车帘掀起，透入的月光微微照亮了车厢的方寸之地。

“燕？我大燕的国号？”杜若心头一凉，只感觉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