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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的，咳咳。”杜若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她转头看向窗外的天气，“都已经那么晚了，我还没做鱼给你吃呢。”

“好！”杜若夹了一块鱼肉，本是喂向商青黛的，却在半途猝然折返，喂入了本身口中。

商青黛点头道：“我怕她醒来，会说一些伤你的话。”她握住了杜若的手，正色道，“我不在乎别人如何说我，可我在乎别人会不会伤害到你？”

“傻瓜。”杜若笑意深深地紧了紧握她的手，刚欲说甚么，却瞧见河面远处飘来数十盏水灯。

几盏水灯垂垂漂近船侧，杜若将水灯看了个清楚，蹙眉道：“都是许愿的水灯。”

杜若赶紧将水蛭移开，看向商青黛，“探探颈息瞧瞧。”

商青黛红着面庞，羞嗔了一句，“你是越来越不正心了！”

“本日并非甚么节日，这倒是奇了。”

“去……那里了？”许老夫人眼底沁着泪水，她艰巨地问出了口。

“归去？看归去我如何罚你！”商青黛眉角一挑，似是真怒了。

以是，就在许老夫人醒来没多久，商青黛已经跟杜若踏上了回楚州的客船。

商青黛嗯了一声。

杜若摇了点头，侧脸对着商青黛浅笑道：“我方才许了个愿，你猜猜看是甚么？”

商青黛瞪了她一眼，“啧啧，我的阿若现在真的是胆量大了啊，连夫子都敢调戏了！你……唔……”

“好。”杜若会心一笑，已明白商青黛的意义，她们确切该归去看看哥哥跟水苏他们了。

“阿若……”

终是艾灸结束，商青黛顾不得清算桌上针囊，她快步走出了房来，门口一向候着的老管家迎了过来。

“唉……活着便好……便好啊……”许老夫人有力地沉沉一叹，实在是衰弱得短长，她只能合上双眸，持续疗养疗养。

杜若赶紧起家，放开了她的手，恭恭敬敬地对着她作揖道：“娘子大人，是我不好，别生我气了，可好？”

杜若得逞地悄悄一笑，“娘子，我这算不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老爷失落至今没有任何动静，杜若也早死了，现在青黛能够失而复得，已经是祖宗最大的庇佑了，还能强求甚么呢？

“娘子，饿坏了吧？”

她抬眼看向天空中的繁星点点，痴声道：“阿若，我感觉我们该有个家了。”

蓦地，杜若将鱼肉喂给了她，不是用筷子，倒是用嘴。

杜若恍然大悟，俄然傻傻地笑了出来。

回到了蛊医谷小院，杜若把院门关好，把手中的食盒往庭中石桌上一放，双手牵着商青黛的手坐了下来。

日暮西斜，夜色将临。

商青黛点点头，与杜若一起将许老夫人从浴盆中抱了出来，擦洁净身下水渍后，换了身洁净衣裳，轻柔地将她扶着躺在了床上。

“姥姥，你会没事的，有阿若在，你定能醒来的。”这是她在这人间最后的亲人了，商青黛心疼地看着许老夫人衰老的脸颊，手中的银针垂垂对着人中穴戳了出来。

“咳咳。”杜若本想悄悄一笑，却不想忍不住咳了两声。

商青黛舒眉轻笑，点点头，“你我永久静好。”她牵住了杜若的手，紧紧握住，是那样的用力，恐怕一不谨慎，面前的她就不见了。

杜若点点头，谨慎地将水蛭取出，先放在一边。她谨慎地拿着剪刀走到了许老夫人脑后，恭敬隧道：“姥姥，请恕我不敬了。”说着，她便谨慎翼翼地剪下了许老夫人的一揪头发，又将摆布的白发清理了一下，终是放下剪刀，重新用筷子夹起了水蛭。

杜若勾住了她的手指，笑道：“如何罚都好，归去再说。”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牵着商青黛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