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四五六万[第3页/共3页]

周窈到的时候，他站在廊下，一手插在兜里，面色安静，没有半点挨罚的苦闷。

陈许泽微昂头，转了转脖子，姿势懒惰，没有半点被罚站的拘束。他身高腿长，在湿淋淋的树叶间，透过裂缝看去，就像一道清爽的风景。

周窈喜好吃甜食，小时候差点因为贪吃糖果把牙齿给蛀了。吃完碗里的那半块糍粑糕，周窈的筷尖朝着盘里剩下的两个动了动，却没有直接夹，行动稍显踌躇。

……

周窈晓得陈许泽必定被罚了，分开黉舍的时候也有所耳闻。掐同窗的脖子，特别对方是女生，而他是个男生，不管产生甚么事，做出这类行动，在师长看来，不管如何都不占理。

“十块钱……”

“掐脖子，掐脖子是小事吗？如果一个不把稳力量用大，那但是要出性命的事！”

见她来，他问：“吃过饭了？”

周窈一摸口袋，只要零散几个硬币，连十块都凑不齐。她没说话，无声地摇了点头。

很久，他终究不梗着脖子耍脾气，安循分分地罚站，也不再想提早走人的事。他只是微抬着下巴，悄悄垂眼看她。

雨声淅沥淅沥，周窈正吃着三明治，中间屋檐下蹲着的一个白叟，朝她看来。白叟家看起来有点呆怔，目光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