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毕老儿传授奸计[第3页/共4页]

“本年大灾，虽是中原受灾最重，但西山之地亦不得逃脱。夏王开放各处关隘，广收灾黎，实是插手藩军之前照。陛下亦晓得，西山之地不留流民，则设‘流民司’专门挑其刁悍者放逐，残剩之人再入劳工。量这西山之地多少良田才得开垦？兵力增加，广花赋税，单这每日破钞之军粮，那夏王又如何支撑？”

成宗道：“御弟不必多礼，本身家人，快快请起。”

成宗梁威正批着红，忽见门口有人，抬眼一望，是右秉笔寺人霍启。

毕成道：“却有急事，还望霍公公禀通万岁爷，才得偏见上一面。”

毕成道：“陛下，西山之地，前日为臣兄弟毕龙已探得真相。”

兄弟二人，很久再不发言。一时之间，御书房以内鸦雀无声，好不难堪。

成宗道：“这梁真又要扩大藩兵，必得大笔银钱供动员、筹办、练习、军姿粮草所用。想必会向朝廷拔备，想必是先会向寡人来要。”

成宗也不答话，便号召寺人霍启将梁真、李青利、古风三人领至西乾阁内住下。

梁真无法，只得带二人同往。

毕成道：“坊间皆传，皇宗子脆弱，夏王世子聪慧，有争储之心。虽是传言，不得不防。我料夏王裁军，定是赋税不丰。”

毕成乃成宗亲信，成宗听罢，便叫世人退下，并通禀毕成出去。毕成进入御书房，先参拜大礼，见四下只剩四个贴身暗访卫校尉，再无别人，便走上前去。

梁真道：“一年多方得一见，也是甚是驰念皇兄，皇兄迩来一贯安好？”

成宗身后众暗访卫校尉，见此景象亦是吃惊不小，都手握柳春刀柄，双目紧紧盯死梁真。

“阁老有何建议？”

梁真却没听出意义，反道：“皇兄，臣弟倒端的有这个设法。若朝堂之上做了决计，那班大臣也倒稳定说了。我部下一亲信之人李青利，早已将此事筹划成册，可让世人回嘴以后再做定夺。”

有听客道：“夏王如此豪杰，又节制西南，必是身边文武浩繁，怎就没人想到天子猜忌之心？还要去进京请命？”听客你倒是猜对了，在夏王众幕僚当中，也有那机灵过人者。此次梁真进宫，便带着二人，一人名叫李青利，西山之地布政使司。另一报酬古风，时任藩军都批示使司，二人皆有战略且忠心耿耿。

梁真听罢，俄然跪下，道：“陛下，你我虽是君臣，但更是亲信兄弟。你若削藩，臣弟自是万分支撑。但有一地，却暂不成削之。”

梁真又道：“皇兄也知，我西山之地，西防雅通，南防波尔，关键之地，以是历代都设得番。我这脾气，养不得闲人，将那灾黎尽插手番军、劳工，无法天灾，人多产少，入不敷出。再加上朝廷所交之税费，现已没法支撑。故要求皇兄，对我西山之地，税率稍降，原我朝‘十税一’，可否在西山之地行‘十二税一’？若如此，西山之地便可在灾年疗摄生息，若逼得太紧，只怕民反，出了塞北之地那穆子丰之类流贼。”

“皇兄倒是筹议甚么？”

霍启道：“回万岁爷，内里有内阁首席大学士毕元通求见。”

成宗道：“霍启来此，有何事情？”

成宗道：“快快与我说来。”

梁真见得成宗，也是心喜，先行君臣大礼，后道：“陛下万岁！”

此时成宗听得毕成说这西山之事，心中便是一惊。

成宗早已大怒，心想，这梁倒是有反意，叫道：“开口，这御书房岂是你妄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