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碑离愁[第2页/共2页]

“玉……别哭，别哭，我们今后都不来这了，来一次你便哭一次，我不喜你哭。”

月挽楼的细腰女人还是唱着《莫相忘》，咿咿呀呀的和着细雨。每年的明天都会下雨，连缀的细雨，真是连老天都怜悯他们啊……

实在他们是荣幸的，身后都能葬到一起，不消忍耐世俗的目光，不消忍耐朝堂的险恶，以及他们没法躲避的运气，他们下葬时双手紧紧交握着，如何也分不开。

“洛母妃！”一名玄衣少年从中间的茅草屋内欣喜地跑了出来。

我一向在想如果离枫月没有死，她或许会去他杀，但是离枫月死了，她却苍茫了。

洛白扬着小脸，摆了摆手指，“奉告你了，你也进不去。”

“小洛白啊！这细雨拂面亦是一种享用，人生莫要虚度。”笑着仰着面，觉着如薄雾覆了唇眸。

我想我的笑容连嘴角都是生硬的，声音亦是嘶哑的如同哽咽。

洛白那张尖尖细细的小脸蓦地一沉，扭头与我一起看着店家：“对啊！酒呢！我等了老半天了！”

直直的站着，又刹地慌神，仿佛又见着洛姝在丛间同我笑，说着要一同去寻了父母，过些采菊东篱下的平常日子。又仿佛见着离枫月遥遥地同我招手，让我随他下去……

“客长!您的酒！”店小二呼喊着，将两壶醉竹送来。

“好暴虐的娃娃！”矮个老头细看了一番钉入红柱的银针，每根银针上都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我灌下一口酒后，摸了摸洛白的头，道“临安城外，十里凤凰山。”

――――――――――――――――――――――――――――――――――――

竹林中呈现一块空地。模糊错错间能够见到一块冰冷石碑，我放慢了速率，绕过最后一根青竹，停在了石碑前。

“洛玉，你将那些结合南尚国与明宫攻打禹国的家属门阀，一个个屠其满门，何必呢？如果真要杀的话，那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你！”傅白灵看着墓碑，低声道。

“老三退下。那丫头身上的血腥味重的很。”缺眼那两个深洞穴上的粗眉皱起道。

余音绕齿，渐行渐远。

黛衣公子目光微动，面色却未变。拦下欲冲上前的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