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南北歧路[第2页/共2页]

“烟儿……”

“你思疑我时的模样，更是让我心疼极了。可想而知，曾经的你，是如何的颠沛流浪。不过，我不敢跟你说，不好跟你解释。公子，因为这牵涉到我的家世，被你晓得了不太好。我的兄长脾气很坏，我的母亲不答应我。在我没有才气，在你没有才气，能和他们分庭抗礼之前，最好不要晓得我的奥妙。你只要晓得，有个奉告你她名字叫楚烟的女孩子。你只要晓得，有个牵挂着你，天南海北、人生岔路，也想奔腾千山万水来见你的女孩子楚烟。”

“公子，我该走了！”

这个沙洲，平常躲藏在水底下，未曾露头。也是夏季雨少，才到春季，春雨还未传讯，枯水时节，水量不敷以淹没它，这才露了出来。

“哎，哎，这个公子，你，你谨慎点，轻一点，待会船如果翻了，我们俩就都掉进湖里喂苍龙吧，这里但是落星墩，仲春二那日苍龙落下之处。”

夜无眠悄悄地呢喃。

老张头连连点头，说道：“必然的，必然的，这位公子送了我两坛好酒呢！”

声还在，人已远。

夜无眠不是后代人，没有这般的憬悟。只是，他往此前的人生回望畴昔，所能够记得住的，也都是印象非常深切的几个片段，其他的，则常常靠猜测，去追根溯源，看当初的本身是如何做的，如何想的。

“公子，我该走了。”

楚烟恰好立在沙洲之上。

没想到此次宗门公干，既能喝酒，又能看到仙女飞。

“你的烟儿飞走啦，像仙女似的，太都雅啦！老夫也是开眼了。”老张头划着船，对劲地笑着。

这是东坡的诗。

不一会儿，一个穿戴披风的面白不必男人飞了过来，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身后，不发一言。

内里是一根惨白的笛子，似是用骨头制成的。

楚烟天然没有做出答复，此时，她已经超出数百丈的湖面，到了湖心的一处沙洲上。

楚烟眨着眼睛，像天上的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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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充足供这一辈子回味了。

她把夜无眠的面庞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想要用眼睛，紧紧地记着他的模样，好不时在面前看，在心窝上想。

“夜无眠，我该走了。”

“请把我的公子好生照拂着，送到庐山脚下去。”

人间情动，不过顷刻。

楚烟悄悄一叹，声音细不成闻，夜无眠梦话了几声，梦里和人对话，梦外有人说话，各说各话，心，却都连在一处。

“人生南北多岔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稍沾着，就移开了嘴唇，但是，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你看到的任何人，任何画面，都烂在内心，不要和任何人讲，包含我的兄长，我的母亲。不然，我必取你性命。”

夜无眠呆呆地站起来，起家的行动混乱不稳，把船弄得摇摇摆晃。

楚烟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取我骨笛来。”

身边的楚烟已经不在，她所躺之处，空留芳香残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