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页/共3页]
这倒也不难猜。
“方才安平长公主带着宋女人进了宫,”花嬷嬷停顿了下,又道,“宋将军带兵出征前,叮嘱了两件事,说是若他万一有个好歹,便让宋女人代他陈情。”
现在再把这件事拿出来想一想,沈瑜莫名觉出几用心伤来。
花嬷嬷道:“这第一桩,是同锦成公主的婚事。第二桩,则是与你有关的。”
八成是与退婚有关的事情。
那是,家国天下。
这世家后宅当中的事情庞大得很,脾气软糯的,就算给她再高的身份,那也没多大用处。可她一个太后,总不能无缘无端地插手旁人后宅之事,也就只能如此了。
薄太后接过手炉来, 顺手将那笺纸给了她:“这倒也还罢了,比早前的景况还要好上几分, 等皇上与朝臣商讨吧。”
方才晴云所说的话她还记取,乃至于做甚么都提不起精力来。
自打除夕下了大雪,这才晴了没几日,就又落了雪,虽比不得前次那般阵容浩大,可细雪缓缓,也将日光给遮挡起来了,天阴沉沉的。
“按理说不该再来打搅母后的,只是您过两日就要回兴庆宫去,此事又并非是平常小事,以是媳妇本日只能再来讨个主张。”皇后这几日来为着这桩事已是心力交瘁,摆布难堪,到最后还是服从了亲信的意义,硬着头皮来薄太后这里问一问,她将姿势放得很低,问道,“依母后的意义,锦成这事该如何是好?”
沈瑜捏着笔杆,漫无目标地在纸上勾画着,揣摩着这桩事。
金银玉石,功名利禄,都不过是赔偿罢了,又如何抵得上宋家数代名将的性命。
沈瑜晓得这类军情不会有误,现在合宫当中群情这件事情的不在少数,总不成能是缪传。而疆场之上刀剑无眼,向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存亡只在转眼之间,宋予夺又不是刀枪不入,便是真死了,那也是普通的。
花嬷嬷低头看了眼笺纸,边关战事如何、死伤如何如许的一眼略过,她重视的则是宋予夺的状况。及至看到奏折中说宋予夺坠崖不知所踪,搜索未果之时,随即变了神采:“这奏折中虽未明说,可宋将军怕是凶多吉少啊。”
宋予夺如果出征前留下叮嘱,以防万一,还值得宋予璇展转找了安平公主的干系进宫来,那必定是跟锦成公主有关的了。
“宋予夺一死,西域叛军结合周遭小国反攻, 雄师退守寒石关。”薄太后捏着那乌黑的笺纸, 自语道,“不过先前那一场大捷该当也让叛军元气大伤, 现在不过是病笃挣扎罢了, 加上入了冬, 只要守好寒石关, 他们一时半会儿大略构造不了甚么陈范围的大战了……”
正月十三,宋予夺战死的动静已经合宫传来。
薄太后扫了锦成一眼,神情略放缓了些。
宋予夺这小我,虽是个武将,但也称得上是心细了,又是可贵的肯为别人着想。
沈瑜在那边定定地坐了好久,直到拍门声响起,才蓦地回过神来。
“凶多吉少”都算得上是委宛的说辞了,朝堂那边商讨之时,必定是直接按宋予夺已就义来算的。
“不见”二字都说出了口,想了想,又道:“让她们出去吧。”
依着晴云方才所说,这宋家长房跟二房是一向有嫌隙在的,宋予夺还在时虽不能不时都在,可却也是个能给寡母小妹撑腰的人。现在他若真死了,宋予璇那种软糯的脾气,说不准要受多少委曲。
沈瑜很有些不测,但还是敏捷地清算了东西,理了理衣裳,起家去开了门。她跟着这宫女出了门,才发明本来观云殿来的人,竟是花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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