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厢都指挥使[第2页/共3页]

当天傍晚，标兵报知，东京来人了。郭绍忙出虎帐，在镇外恭候，等了一会儿就见一个头戴乌纱身穿圆领青袍的文官骑着马赶来，身后另有几个侍从，十余马队。

赵玭退至堂后，他的表兄仓猝跟了上去，急道：“秦州势成孤城，周军大兵压境。那使者所言与溃兵描述之状符合，成州信使也证明了固镇被占……何不趁机举城投降？要不是情势危急，那韩继勋怎会连夜出走？”

郭绍面带好客般的浅笑，站着没动。那文官见营门口众将簇拥一个武将，便从顿时下来，拱手问道：“鄙人左拾遗卢多逊，要见西征前锋郭都使。先在凤翔，凤翔同僚奉告郭都使在固镇。”

使者举头道：“忠告顺耳，你如果听不出来，执意孤行，请就汤镬。”

郭绍道：“将士冲杀在前、浴血奋战，我们做将领的也不能比士卒吃得好，高低的吃食都一样，实在没有筹办甚么菜肴，卢大夫吃得风俗就好了。”

一个左拾遗，本职是在天子身边查漏补缺提点建议的文官。郭绍深思着归正说好话不要钱，言语之间还算客气。

“不会不会。”卢多逊跟着郭绍进虎帐，又随口轻言提到，“还望郭将军在王丞相面前美言两句。”他只是见大伙儿都欢畅，趁机随口说说，能够武将们也顾不得这么一句话。

“操！你咋那么多废话？”杨彪痛骂了一声。大伙儿都面带笑意，并不觉得意。

“成州、阶州刺史与我是老友，你能够秘出秦州，夜奔成、阶，带着我的亲笔信约他们一起投降，到时候功绩更大。”赵玭沉吟半晌又道，“秦州让我来办，一会儿悄悄放走使者，派人护送出去，约那向节帅前来。等周军一到，我调亲信部将守东门，翻开城门放周军入城，大事可定！”

卢多逊惊诧，又不好甩开袍袖，只好说道：“王丞相亲身让下官来送任命状，出京时，朝廷尚不知秦、成、阶三州都已光复；这回枢密院嘉奖也只论郭都使在威武城、黄花谷斩获蜀军万众之功。下官先已奉告西征主将王节帅……”

此情此景，整座城池仿佛是一块丢在路边的蛋糕，被一群蚂蚁爬满了，上面不竭有黑乎乎的人影掉落，四周浓烟四起灰尘滚滚，人们的喊叫声二里地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郭绍亲身赶往凤州，借口要加强防备，急将虎捷左厢第一军撤走。军队连续向西变更，郭绍不由转头看凤州城，一副似曾了解的场面就在面前，这场景，和晋阳看到的模样何其类似！

郭绍没当过文官，发的刺史官服就穿过一回，但也大抵体味周朝官阶服饰，来的文官品级不高。并且很年青，脸孔端方、在顿时的坐姿四平八稳，神采看起来面黄肌瘦、不知是不是因为路途辛苦之故。

就在这时，蜀军抓住了个细作。细作自称周军使者，遂带到赵玭跟前。

……

凤翔军、镇安军已两路进逼秦州。将军何不审时度势，举秦州而降？一来制止秦州生灵涂炭，二来向节帅亲笔承诺，必先善待秦州将士，后向朝廷请功，保举秦州主将入大周为官……”

众将听罢哈哈大笑，兴高采烈。在场的杨彪却完整不顾礼数，一把拽住卢多逊的袖子，问道：“说话不说全，我大哥升甚么职务了？”

倒不料郭绍进了行辕后，专门提及刚才的那句话：“我倒是熟谙礼部尚书王丞相，他的次子有一次跑到禁军虎帐要当兵，我给送归去了，便与之面善。下回如果还能见面，我定然说一说此次卢大夫不远千里、又走艰巨蜀道到火线慰劳将士的事。”

卢多逊被骂得健忘了刚才说到那里，只好说道：“虎捷左厢都批示使，兼领商州团练使，任西征军行营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