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出口[第1页/共2页]
辛酷寒眼看着仍然飞得热烈的诸般暗器:“有也无用,那领头也凶多吉少。不但这些暗器,这条暗河也是剧毒,此地密闭,毒已化雾,凡跌落此地者,如无解药,即半晌毒发。”
绿衣听得心惊,目光投向脚下,她已适应了此地的暗中,勉强能看清暗河的表面,但底子辨认不出水底有无骸骨。
辛寒在下落中一把揽住绿衣,精准地踏着快速袭来的尖头木桩借力,很快挪动到交叉而来的暗器网边的独一死角,把绿衣贴着洞壁放下。
拐角再上,恰是一线被密枝茂叶粉饰住大半天空的山隙,此处洞壑幽深,磴道盘曲,拾级而上,便可登临山顶。
如果这个江湖也有小说标配的魔教的存在,那他们对同门的刻毒也莫过于此了吧。
辛寒毫不客气地笑纳了她的褒美:“好说。”
辛寒的反应看不出他是否发觉了她的纠结:“前些时候,江南各派一众妙手堆积壶州,让我想起数十年前上任武林盟主去世时传播的秘闻——官府武林苦索前朝宝库,内藏名兵财宝无数,得之可颠覆天下。开启宝库的密钥有三把,下落不明。”
辛寒语气微讽:“此言该问先帝。不过,天家血脉,再荒唐也不敷为奇。”
有了盼头,就有了力量。
他们现在在一条地下暗河的岸边,水道很宽,几近与隧道的横截面等宽,河岸很窄,勉强容一人侧身贴壁而立。
辛寒垂眸笑道:“天命如此,看来这簪子终该为你统统。”
辛寒长了一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皮子,内里最是自大自许,她早已认清了这一点,半点不吃惊。
此时,她不由再次为这句躯体的出身咋舌,累得几近脱力,恨不能躺倒在地,竟还本能地支撑着端雅的坐姿,也不知是如何严苛的流派教养出来的。
绿衣想,她才僵了一秒,他还一定留意,她再僵多一秒,他就不成能重视不到了。
绿衣加快速率且更加谨慎地贴壁蹭到河道绝顶,恐怕在邻近出口心神放松之际又遭遇突袭。
以后,二人又将石洞考虑了半天,仍然没找到出口,最后,不约而同地回到了桌子前。
他说完,用另一块步将簪子取回裹好,便护在绿衣身边,等候洞内的窜改。
这窜改来得不慢也不快,正该是普通人取了匣子里的宝贝才好沾沾自喜的时候,趁他们不备之际,空中骤现一大洞,如一张牙大口,将这群擅闯者毫不包涵地吞入昏黑的恶梦中。
绿衣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眼在他们刚进门就重新封死的石门,转头看向辛寒:“那……”
只见,水面下探出一级级台阶,延长而上,目之所及的拐角处,漫着淡薄的天光。
在这命悬一线的黑暗里,不知不觉积聚至今的影响终究一气发作出来了。
绿衣无语:“你祖师爷心也太大,你们师门既与皇家渊源不浅,那今后总有再得调派的时候,万一有本领未成的徒子徒孙流落此处,误打误撞折在这里,他岂不要抱恨地府?”
绿衣心下暗惊。
夸奖者对此习觉得常。
摆布他救了她,旁的事也与她无干。
她立时开口,语声带了一丝转移话题的生硬和火急:“也是奇事,先帝若不想旁人夺此玉璜,封死石门便可,何必做这么一个构造出来呢?总不会只为治其大不敬之罪,令其死无全尸吧?或许,这玉璜之下的构造本也通着一条活路,专为他后代寻宝的子孙留下的,只是我们不得其法,找寻不到?如此看来,这玉璜于皇家可不但是一件平常的祭器了。”
绿衣听他一说,当即遐想到了那四不像的玉璜:“可这玉璜如果密钥之一,何故未留在都城禁宫,反而与宠妃殉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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