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该来的总会来[第1页/共2页]
白铁成板着个脸,看似嗤之以鼻,实则目光慈和,眼底尽是疼惜。
都是从小一块儿长起来的,谁不晓得谁?
白铁成皱了皱眉:“如何说?”
冷哼一声,他竖起眼睛:“这如果薛枫、天官,他们也敢?”
白铁成面色一寒,渐渐直起家子,居高临下道:“沈南城不止是你的弟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岂会把他往死路上推?”不等他开口,白铁成又带着多少痛心,冷声道,“在你眼中,我就是如现在毒无情之人?”
实在他俩都一样,哪怕整日捧着玉简,见不到人,总不免夙夜悬心。
徐清风低眉轻笑,心说这还不都是你惯的?他一哭闹你就去哄,小家伙可不就得寸进尺了?真要拿出管门徒的干劲,早把人清算得服服帖帖了。
徐清风老脸一红,更是惭愧难当:“南城昨夜来找我的时候身受重伤,薛枫的事,我还没来得及问。”
“师兄宽解,薛枫的玉简还在,不会有事的。”
徐清风张了张嘴,仿佛想解释甚么,却欲言又止。沉默半晌,他轻叹一声,终究还是开了口:“南城闯下的祸事,只怕不小。”
“老5、老十,你们俩过来,其别人结阵。”
“是如许……”眼中掠过一丝绝望,白铁成很快清算好情感,轻笑道,“无妨,今后有的是机遇。”
两只手紧握成拳,他一咬牙,俄然往前一滑,双膝跪地。
吴苍龙瞋目圆瞪,尽是血丝的眼睛看上去猩红一片,狂暴道:“猖獗!”
徐清风牙关一紧,脸上转过些许游移。稍一踌躇,他提起口气,定了放心,随即排闼而入。
半晌后,一个“进”字轻悠悠的飘了出来。
刚打了个照面,便如此盛气凌人。白铁成一下就被撩出了火气,当即嘲笑一声,挖苦道:“贼人没有,腐尸倒有几具,你要不要?”
白铁成目光沉寂,不怒自威,季嵩年是真的被吓住了。两汪眼泪转啊转啊,没敢冒昧。
“师兄!”反手将人攀住,徐清风垂着头,语气相称沉重,“南城铸下大错,按门规,便是处以极刑也不冤。师兄如果把他交出去,也、也……”
“哎――”长叹一声,他眼中泛着泪光,脸面甚么的也不顾了,直接将姿势放到最低,讨情道,“可他毕竟叫了我那么多年的师父,亲如父子啊。”
一个是体贴则乱,一个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说说也就算了,当不得真。
徐清风的心机本不在这上面,视野一低,闷声道:“师兄,南城……”
目睹着白铁成的神采越来越阴沉,眼角眉梢愈发凌厉,徐清风的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睡了。”没好气的答对一句,白铁成满面怒容,数落道,“这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只罚他跪了几个时候,竟然就敢跟我耍脾气,不依不饶的闹了一下午。”
几句话,说得徐清风神采发白,嘴里泛苦,羞惭的埋下头去:“师兄,我不是这个意义。”
沈南城和白日官都不在屋里,连阎小楼也不知所踪。
沈南城不在恰好!至于别的,他临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七月初四,夜,夜已深,一剪烛火在窗前洒下半边昏黄。
目光微微一转,徐清风轻声道:“来了。”
这当口,一道灵识俄然自上方横扫而过。触及本身,如同阴风侵体。
徐清风偏了偏头,下认识地往阁房瞄了一眼。落座的同时,上半身往前一倾,决计抬高了声线:“小年睡了?”
单手扶着额头的白铁成一抬眼,眉头悄悄伸展了几分,号召道:“坐。”
白铁成抬眼一瞄,灵识悄悄展开。
白铁成身为掌教,负担一门兴衰荣辱。他只是不肯定,不肯定师兄是否会力保沈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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