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第2页/共4页]

郭茂呵动手，看了看四周, 凑到萧祐的耳边，抬高声音道：“这件事，实在应当感谢晋王。”

李怀恩扣问地看向朱翊深，觉得他多数不会看。可朱翊深轻点了下头，让他出去拿。少顷，李怀恩拿了个食篮出去，放在桌上：“王爷，内里还热着，仿佛是吃的东西。大抵是女人亲手做的？”

萧祐的目光黯了黯：“我在京中没有亲人。”

若澄小声道：“娘娘倒是教过我如何做汤圆。可我如果做好了送到留园去，会不会被王爷给丢出来？”

萧祐的目光黯了黯：“我在京中没有亲人。”

朱翊深从汤池中站起来，拿过置物架上的布包裹在身上，擦洁净今后，才将中衣穿上，走回西次间。刚泡完汤泉，浑身热气腾腾的，屋里又有火盆，朱翊深也没穿外裳，就坐在暖炕上。

“过年你筹算如何过？不是有两日的轮休么。”郭茂问道。

王府的府库里有很多好料子，宋锦，云锦，蜀锦，杭缎，潞绸应有尽有。她挑了半天，目炫狼籍，最后挑了个石青色蝙蝠纹潞绸的边角料，仿佛还是别人裁衣裳今后剩下的。

……

李怀恩笑道：“王爷如果嫌弃，就不会吃完了。对了，这是王爷给你的。”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红封，“王爷说这是给女人的压岁钱。当作感谢你做的汤圆。”

李怀恩看着王爷从满脸嫌弃到如有所思，明显这汤圆对了他的胃口。

若澄画花腔的时候颇费了番脑筋，最后决定用松鹤延年的图案。碧云为此笑了她半天，说松鹤延年普通是送给长辈的，祈求长命。王爷还那么年青，应当绣些龙或麒麟之类的，寄意才比较合适。可若澄绣不来太庞大的图案，她又不能让找旁人帮手，只能硬着头皮绣下去了。

“哎, 那去我家啊？我爹有几个钱，家里还挺大的。你去我家跟我们一起过吧。”郭茂热忱地说道。

若澄只能伸谢，她但是好几年充公过压岁钱了。并且他给她压岁钱，总感觉那里怪怪的。

若澄正在绣花腔的手一顿，想起之前每年除夕的时候，娘娘都要教她包汤圆，还说：“团子，你要好好学。如有一日我不在了，哥哥想吃，你帮我做给哥哥吃，好不好？”

朱翊深皱眉，游移地舀起一个放进嘴里，竟然不难吃，另有种熟谙的味道。他又吃了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就把一碗八个汤圆全都吃完了。

萧祐不解, 郭茂持续说道：“我爹跟人喝酒的时候听到的。那猫是晋王从商帮的朋友那儿弄的, 传闻也是贴木耳带返来的，举国找不到第二只。晋王偷偷叫人转交给温总兵，还让那人不要提他的姓名。不过那人还是跟温总兵招了。你说我俩是不是得感谢晋王？”

碧云“噗嗤”一笑：“我们尝尝看，不就晓得了？”

素云怕她们坏眼睛，多拿了几个烛台过来：“王爷的性子本就清冷，不喜好热烈。之前娘娘在的时候，除夕王爷都会进宫，吃娘娘亲手做的汤圆。现在娘娘不在了，王爷大抵也没有甚么念想了。”

若澄坐在暖炕上绣松树的松针，内心七上八下的。素云去了老久，不会是被朱翊深一怒之下扣住了吧？她固然记得汤圆的做法，可这几年都没有动过手。再加上厨房里剩下的糯米粉也未几了，只能勉强地包了几个下锅。

或许有，但他不能说不能做，被端方紧紧地圈住，实在是有些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