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孤帆远影碧空尽[第1页/共2页]

抱起唐娇，天机如同飞鸟般拔地而起，跃上屋檐，伸手入怀，取出一大把银票递给小陆。

“为了这三张脸谱，两边都死了很多人，用两败俱伤来描述并不为过。”天机看着他道，“他们恐怕没想到，这间屋子里的脸谱是你用三年时候汇集来的，有些还是从地摊上买来充数的，压根就不是甚么罕见货品。”

小陆收了尾款，这才将手掩在唇前，吹了一记口哨，仿佛夜莺唱响天空，伴着这口哨声，大街冷巷里钻出很多对男女，无一例外，都打扮整天机和唐娇的模样，若不走近看，一时半会还真分不清。

“回想起来，你父王曾经找过老夫，要老夫当托孤之臣。”白老爷子笑道，“当然，你我现在都晓得，他是在戏耍我们，你不过是个吸引追兵的幌子，他要庇护的人是太子……不过明天，老夫不介怀真的给你当这托孤之臣。”

两人相视一笑，她为他拉上兜帽，他为她戴上假发，两人如一对老夫老妻，手牵动手朝门外走去。

侍卫们每天出门，返来时能带回一百对唐娇和天机来……

“烦得很。”唐娇朝他翻了个调皮的白眼。

夺的一声，拔剑出鞘。

打扮成尸身的唐娇展开眼，从棺材里坐起来：“儿啊，晚餐吃甚么？”

以后他命身边侍卫出去抓人。

亲眼目睹如许大手笔的买卖，唐娇忍不住啧了一声：“真是令媛散尽穷光蛋。”

就在白老爷子纠结长幼性别时，两张棺材走水路离了都城。

“转头想想，我们究竟在做甚么？”他淡淡道，“破钞了无数人力物力，华侈了无数时候精力，只为了争夺几张毫无用处的脸谱。”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涯流。

“如有这天，老夫又怎会坐视不睬？”白老爷子抚须道，“若皇上和太子没法保护天下，老夫自会代庖。”

“繁华繁华，唾手可得，你动心了吗？”天机问她。

“这可不可。”他喃喃了一声，缓缓转头看向唐娇，“唐娇，你想当公主吗？”

唐娇愣了愣，不晓得他为甚么要问她这个题目。

听了这话，唐娇立即转头看向身边的脸谱。

“本来如此。”天机笑了，“你想当豪杰吗？”

两人将门推开，笔挺一道白光照进暗淡的屋子，从他们脚下一起铺到白老爷子脚下。

“拿下他们。”白老爷子沉声命令。

小陆提了把鱼竿丢给她。

直至来年三月，桃花遍开之时，唐棣驾崩，指歧雪腹中孩子为太子，并封前太子唐离忧为静安王，唐离忧不平，退居扬州自主为帝，与之分庭抗争，自此齐国裂分南北，未出世的太子被称为北王，前太子被称为南王。

“三张脸谱的仆人，只要石娘子是你见过的，你选她，是因为晓得她性子不好，软硬不吃，仇视官吏，仇恨世人，毫不会等闲将手里的脸谱交出去。”天机道，“挑选商九宫也是一样的事理，身为一名贪得无厌的贩子，他不会等闲将手里的货色卖出，必然会将两边的油水都榨洁净，寻求好处的最大化、”

他一边笑，一边顺手取下一张脸谱，朝白老爷子丢畴昔。

唐娇恍然大悟，将军已老，却不肯服老，巴望用一场战役让本身再次回到世人面前，巴望再次成为万民奖饰的豪杰，她转头看着天机：“天机，你如何看？”

“天下已经承平太久，也已经太久没有出过豪杰了。”白老爷子笑道，“就像没有官员，锦衣卫就没有存在的代价，没有战役，我们白家也会一代一代衰弱下去，几代以后，或许只会犁地，连如何握刀都忘了。”

“慢着！”白老爷子在他们身后唤道，“不但单是繁华繁华，还驰名垂千古的机遇，你们真的一点不心动吗？”